但还有三道符,几乎是学会之后,再没有修炼过,这三道符分别是“出有入无飞斗符”、“追复生魂定星咒”和“太yin炼形法”。
其中“出有入无飞斗符”是一种遁术,余慈已修炼了五行遁术,用它的机会就少;“追复生魂定星咒”则顾名思义,是收控逝者生魂的手段,用处也少;至于“太yin炼形法”,倒是接引太yin月华,强化yin神的妙术,可惜余慈增益修为时,用祭炼之法可一举两得,相比之下此法效率就低了些。
这等情况下,要想结成种子真符,除了大量练习、用心参悟之外,几乎再无他法可想,不过,在这上面用力气,祭炼法器那边又该怎样?
余慈虽不是一诺千金的人物,但答应了长辈的话,也没可能再吞回去。他答应了要在一年闭关期内,完成三件法器的祭炼,将之推上五、六重天的水准,如今为山九仞,若分出jing力,致使功亏一篑,就太可惜了。
可话又说回来,由于陷入了进阶前的瓶颈,祭炼法器已经没了提升修为的效力,让余慈舍了结丹的大道,一mén心思走到黑,也非他所愿。
头疼啊!
正苦恼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chā入,全无先兆:“听说云楼树种子发芽了?”
“咦,你来了?”
余慈听出是刑天的声音,这个老jiān巨滑的剑灵,堪称神出鬼没,且从来没有“进屋先敲mén”的意识。不过这回,余慈还真是希望他来。别的不说,云楼树种子的突变,就需要它一个解释。
“你说过的,种子发芽起码十年,如今这该怎么算?”
“不是好事吗?”
刑天含糊以对,同时以神识扫描云楼树苗的情况。由于余慈和树苗的气机联系愈发密切,这个动作倒为余慈所察知,双方彼此感应,都受了点儿影响,刑天便不再仔细察看,顺口道:
“昨夜有大量生机贯注,应是从你那边来的,修为又有进益……呃,是呢。”
“是吗?”
余慈眯起眼睛,觉得刑天的态度有些古怪。昨晚上,昨晚上就是与何清谈条件,学会“yin阳化生”,jiāo换出天龙真形之气那一件事了。
他向刑天大略摆述一下,又问:“有没有什么问题?”
“不曾见到。”刑天语气倒是从容淡定,“不过,也许是你们修炼的yin阳化生法mén,气机化入yin阳中,以之为渠道,供给种子足够的生机吧。何清的修为,强出你何止百倍,顺手一把,就足够你受用的了。”
“她难道没感应?”
“你挡在前面,yin阳之气没把你化掉,又怎能触到种子?”
刑天应答如流,也给余慈描画了一个大致的流程轮廓。但余慈觉得,刑天最初说的“大量生机”,和yin阳之气应该还有些不同,至少没有解释到位。
余慈想细问,不过这家伙似乎已经从云楼树发芽的兴奋中脱出来,有想走的意思。余慈哪能轻yi放它离开,立刻拿出了新问题,自然,除了本命金符之事,再没别的。
“我不懂符箓。”
刑天似乎忘ji了它当初在界河源头之外,布置各类陷阱机关时的表xiàn。但作为追求“纯化”的剑灵,它确实有讨厌那过于复杂繁琐的符法体系的理由。故而,他只是针对修行的重心开口:
“要我说,你还是继续祭炼的好。祭炼并不是不再进步,而是在积蓄力量,这是结丹的基础。你修行的时间本来就短,修为相对较弱,身上还有暗伤未清,此时忙着结丹,恐有不测。另外,你准备好了吗?”
“啊?”
“凝就本命金符,是另一种体系,虽然有玄元根本气法为基础,但日后在步虚术的选择上,还是要煞费思量。这一点,可不要忘了。”
这样?余慈猛醒,他忽然就明白,朱老先生过于简单的留言中,更深的一层涵义:
丹诀,步虚术、度劫秘法,这三类长生术必须彼此契合的要求,是任何修士选择丹诀前,都必须要考虑的关键问题。完全按照“天垣本命金符”的路子走,恐怕真如何清所说,nong不清最后,他算是哪mén哪派的弟子了。
当然,若朱老先生一管到底,离尘宗怕是要偷笑吧。
明天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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