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海源去追费辛籽了。
费尚徳怕费辛籽把真相告诉费海源,也急忙去追。
费辛籽门口,费尚徳将费海源支走,走了进去。
费辛籽趴在床上呜呜的哭着,她看到费尚徳就生气,“你走,你不是我爹爹,我爹爹从来不打我。”
“辛籽,爹爹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
费辛籽拿起一个枕头砸向费尚徳,“你的苦衷就是,你和杜芷桃,你们两个,奸1夫1淫1妇,你们枉为人,你为了维护杜芷桃那个贱人,你打我。”
“辛籽!”
费尚徳声音沉了下来,“这一切的错都是我的错,和芷桃无关,是我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爹爹,你们在床上颠鸾倒凤,你告诉我情难自禁?”
费辛籽抬头,震惊的看着费尚徳,脸上还挂着泪珠,“爱情是崇高的,是纯洁的,最美的爱情就是克制,它绝对不是放纵,你连克制自己的情1欲都做不到有什么资格说情难自禁?”
“情1欲本就是一体的,你不能将他们割裂来看。”
“恶心,太恶心了。”
费辛籽哭道:“只有野兽才会毫不顾忌的疯狂交1合,人有底线,有责任,有道德,不会这么做。”
就像前世。
爹爹和杜芷桃那么相爱,但是他们在克制,爹爹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始终坚守不能给杜芷桃承诺就绝不会玷污她清白的底线。
杜芷桃也在知道娘并不是如她所想一般对爹爹毫无感情感情,发现娘拒绝接受他们之后,决定回到皇宫里,青灯古佛,终此一身,不再纠缠。
后来……
后来太后赐死。
是意外。
但是,重生回来后她所见到的这一切彻底的毁了她对爱情所有的幻想。
屋子里,男人和女人,粗鄙的喘息,yin荡的shenyin,还有各种污言秽语。
就像两只禽兽。
低俗又丑陋。
费尚徳头疼,他用力的揉着太阳穴。
他这个天真单纯的女儿到底对爱情有着怎么样不切实际的幻想?
情与欲本来就是一体的。
是不可分割的。
他不觉得这两者结合有什么错。
如果说有错。
他唯一的错就是情难自禁,没有控制住自己对芷桃的渴望。
没有压抑住男人的天性。
在最不合适的时机要了她。
但是,他会负责的。
是男人,做了就要负责。
费尚徳说道:“辛籽,你体谅爹爹一点,爹爹和你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自己也说了,你不要盲婚哑嫁,不要如你母亲一样没有自我的过一生。盲婚哑嫁只是传宗接代,没有感情,你的母亲没有自我,而我已经觉醒了,因为芷桃而觉醒了,这样一个我要怎么去爱一个没有自我的人呢?”
“辛籽。”
费尚徳在床边坐下,将伤药拿出来,递给她,“辛籽,你仔细想想,这个时代根本没有给我们自由恋爱的选择,我们是没有选择的,就像木偶一样接受时代的命运走到了这一步。我们谁都没有错,错就错在,生在这样一个盲婚哑嫁为传统,不允许自由的时代,又没有见过更广阔的天空。现在,你的父亲觉醒了,因为爱情让他突破了重重规矩的桎梏。
辛籽,你口口声声追求自由的爱情,难道连你也不能理解父亲吗?”
“我……”
费辛籽卡壳了。
她仍旧觉得恶心。
可是面对这样一番说辞,她明显不是费尚徳的对手,根本反驳不了。
是啊。
追求真爱怎么会有错呢?
父亲母亲都是这个时代规矩下的木偶,他们被规矩牵着走到了今天。
如今,父亲遇到了真爱,他觉醒了,难道还要继续做一只牵线木偶吗?
“那……”
费辛籽下意识的说,“那你们的爱情和自由也不能伤害母亲。”
她不要母亲死,要母亲活着。
“那我要怎么样才能不伤害她呢?”
费尚徳痛苦的质问费辛籽,“我已经爱上了别人,我已经觉醒了,再也忍受不了这样像提线木偶一样的生活,我的内心在挣扎,我疯狂的想摆脱这腐朽的一切,而她是这一切利益的既得者,是规矩的守护者。辛籽,你告诉我,我和芷桃想成为自由的鸟儿,要如何才能不伤害围困我们的牢笼?”
“我……”
眼看费辛籽无法给予答案,费尚徳说道:“辛籽你再好好想想吧,替你的父亲想想,你的父亲也很无奈,也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