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跟着洪爷一块儿笑了。
笑他可笑又可怜,被一个女人耍了。
笑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把最后的底牌梁雷都给了那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不仅将消息透露给了洪洋帮,要致他于死地,还给他注射了du品,让他现在生不如死。
“不……不是……”
秦凌枭想否认这个真相,他痛苦的呜咽着。
然而并没有人在乎他。
再在秦凌枭身上动刑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反正,等过一会儿du瘾再发作,就算秦凌枭是大罗金刚,天王老子,他也得求着他们把所有的底牌全都吐出来。
半夜,秦凌枭du瘾又发作了,洪洋帮的人就像看热闹一样的看着他挣扎痛苦哀嚎,凄厉的惨叫,然后哀求他们,施舍他一点,就一点。
第二天,洪仰天来了。
秦凌枭已经不成人形。
du瘾发作让他想死,只要有那么一点药,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就像一条狗一样的跪在地上哀求洪仰天。
就一点,给他一点。
他什么都交代。
洪仰天看着秦凌枭,丝毫笑不出来。
曾经多硬气的秦爷啊。
挨了他们那么多刑罚都没松口。
现在变成了一条狗,一条毫无尊严,只会祈求,为了那一点点du品疯狂摇尾乞怜的狗。
洪仰天冷着脸,让其他人将秦凌枭交代出来的东西全都记下来。
别院,金条,珠宝,汇票,记着不少官员黑料的账本。
等等,等等。
洪仰天拿着东西,心口又痛起来了。
他一想到这心口痛是秦凌枭当初派人暗哨他留下的后遗症,又恨不得杀了秦凌枭。
可是再看秦凌枭现在的状态,人不人鬼不鬼的。
又没了报仇的那个兴致。
“你答应过给我的。”
秦凌枭哭着爬到洪仰天身边,抓着他的裤脚,“给我,快给我!”
光头男一脚将秦凌枭踢开。
洪仰天只觉得索然无味,起身离开。
深夜,洪仰天开始做噩梦。
梦里,他的儿子开始吸食鸦片。
鸦片还好,没有秦凌枭吸食的那种du品那么可怕。
可是梦里他的儿子,他那么优秀的儿子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日流连在鸦片馆。
先是鸦片,后来开始注射du品,然后就和秦凌枭一样变成了一条狗。
一条只会在地上乞求再来一口,最后一口的狗。
洪仰天吓醒了。
心脏剧烈的疼痛着。
不不不。
他捂着心脏,冷汗直冒,还在拼命安慰自己。
他做的是鸦片馆。
和秦凌枭注射用的那种du品有本质区别。
鸦片没有那么厉害。
不一样。
完全不一样。
可是,是吗?
……
另一边,冯丽珍终于发现林诺将梁雷的地址透露给洪洋帮了。
她捂着心口的位置,就像捧着一颗真心被践踏的人一样看着林诺:“阿妹,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复林尧就像见鬼了一样看着冯丽珍。
这还用问吗?
秦凌枭害死了大哥,别说阿姐了,就是他们也恨不得杀了他啊。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彻底的毁掉秦凌枭,是个正常人都会把地址透露给秦凌枭的仇人啊。
丽珍姐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