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还在聊着左淼的婚姻之事,一位侍者过来,向嬴政呈上战报。
‘大王亲启,我等秦军已攻占宜阳、武遂、野王、阳城、负黍、成皋等城池——蒙武’
嬴政没太过于激动,毕竟韩国真的弱,更何况还有假守腾带军,打下韩国是必然的,不过按如此速度,最多十日便可打到韩国都新郑。
这边左淼看完嬴政递来的战报,心中想到的却是自己之前写的计策。
翌日,
章台宫殿中,嬴政坐在首位之上,看见左淼走进殿内,手上还抓着几捆竹简。
“客卿这是找到了心仪之人了?这是名册?是想让寡人替你挑选?”
左淼将竹简放置在桌案上,无奈的说道:“大王,这不是那种东西。这些都是臣之前所做的一些计策,想待大秦统一后推向全国。”
嬴政听闻,对这些竹简大感兴趣,伸手解开了扎绳。竹简被嬴政翻开,上面的诸多计划映入了眼帘。
一次次的翻阅,直到看完所有的竹简都还未停止,第二遍,第三遍。嬴政终于放下手中的竹简看向了面前的左淼。“客卿,这诸多计策,有些对我大秦自然是极好的,可有些却与商君之变法相悖”
左淼知道商鞅变法使秦国打下了统一六国的基础,可商鞅之法现在已经开始不适应这逐渐一统天下的秦国了。“大王,今是今,古是古。古法若不改变如何能适应现今之社会?
就拿重农抑商之策来说。本意是刺激农业生产,提高农业产出。可郑国渠的开通和曲辕犁与水车的出现,节省了大量的人力畜力,还提高了好几番的粮食产量。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继续实行重农抑商?
再说说土地私有化。土地的私有化虽然保证了农民的耕种积极性,但对于贵族和望姓来说,土地私有制更可以让他们大量的去兼并土地。而大部分的贵族获得土地的手段无非就是凭借权势去强取豪夺。可耕种的土地是有限的,当贵族的手上握有大量土地,就会使大量的农民变得无地可耕,届时会如何?无地便会无粮,进而引发社会的动荡,导致叛乱四起。
还有连坐法和轻罪重罚”
“噔噔噔…”嬴政听着左淼的话,手指轻轻的敲着桌案,脑海中思绪翻腾,如果采纳左淼的建议,这将是一场远超商君的变法。而且一旦开始,将会面临六国贵族疯狂的反扑。
左淼看着嬴政一副纠结的样子。“大王,臣知道,这些计策不可贸然得在秦国实施,但我等可以先将韩国作为试点,进行先行实验,为大秦探明实施路线。”
对啊,先将韩国作为试点,届时不管发生什么,只是区区一个韩国也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好,这件事寡人应允了。那便由客卿来主持这次变法。寡人,全力支持!。”
左淼躬身行礼。“臣,定不负大王所望。”此次变法被后世称之为‘左公,为秦开帝业。’赵国北境已北,大草原之上,匈奴营帐中。
因躲避月氏部落追杀而狼狈不堪的冒顿凝视着坐在首位之上用欣赏眼光看着自己的父亲。
“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这样,既然你已经逃回族内,那为父便封你为万户长,再拨一万骑兵供你调遣。”
受到封赏的冒顿的心中没有一丝感激,从他得知父亲想假月氏之手杀掉自己的时候,他对自己的父亲就只剩下了仇恨,而且还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但他明白,现在报仇,时机还不够成熟,而且那一万骑兵也并不是绝对的听命于自己的。
翌日,冒顿制造了一种响箭,这是一支特殊的箭,名为“鸣镝”,一旦射出便会发出响鸣声。
冒顿下令召集了父亲拨给自己的一万骑兵,举着鸣镝,让他们全都看到此箭。“记住!凡是我这支鸣镝所射的目标,你们谁不跟着我的箭去全力射击目标,我就会砍下谁的头颅!明白没!”
众骑兵虽疑惑,但还是应下了。“是!”
几日之后,茫茫翠绿的草原之上,冒顿召集骑兵,外出打猎。
“砰!”冒顿射出一箭,直命靶心,一头野猪倒下,周围的骑兵皆齐声夸赞冒顿的箭术高超。冒顿没有理会,举目四望,找到了正在逃跑的另一只野猪,伸手从箭囊之中拿出了一支不一样的箭,张弓搭箭,瞄准那只野猪射出了这支箭。
“吁~”这支箭带着响鸣声射中了野猪,周围的骑兵听见其声,急忙也搭箭射向野猪,可还是有的骑兵把冒顿几天前的命令忘记了。
冒顿命令那些没有射箭的骑兵下马聚集在一起,伸手将从野猪身上收回的鸣镝搭在弓上,射向了他们,其他的骑兵也跟着一起射箭,聚集的骑兵们全部被射穿了。
再过了几天,冒顿又一次将骑兵们召集起来,这次不是去打猎。
冒顿牵出了自己的爱马,骑兵们都知道,那是他最爱的马,没有之一,可冒顿还是把鸣镝射向了自己心爱的坐骑。
周围机灵的骑兵跟着冒顿就张弓搭箭射向了他的马,可更机灵的骑兵就在想,我要是射杀了冒顿的马,他要是追究起来,那我不就惨了?
就在他们这么想着的时候,冒顿的马刀也已经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
“嗤”刀光划过,人头落地。
又过了几日,骑兵再一次的被召集起来。他们心中都坚定的想着,这次不管冒顿的鸣镝射向什么,我必会随之一起。
可结果是残酷的,冒顿对他们狠,对自己更狠。他牵着位美丽的女子来到了骑兵们面前。冒顿低头看着自己最宠爱的妻子,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庞,最后一次的亲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