泾水,嬴氏宗亲在此等候。
车道上,军队护卫着嬴政的车辇出现,宗亲赶忙上前。“臣等拜见大王!”
嬴政下来,看见嬴奚,目露一丝杀意,嬴奚觉得脖颈更凉了
。
“免礼吧,跟寡人说说,修渠情况如何了。”嬴政走到渠上,看着下面热火朝天的景象。
嬴奚上前。“回禀大王,大渠这几日便可完工通渠。”
“大王,能如此快的修建成功全仰赖叔父啊。乃是叔父出谋划策,下令召集附近城县的囚犯前来充当劳工,使人力大大增加,还能剩下不少钱财留做他用。”嬴洙上前为嬴奚邀功。
“并非全是臣的功劳,这其中更多的是各位宗亲的通力合作。”嬴奚谦虚的低下头。
嬴政点点头。“嗯,叔父和各位宗亲费心了。带寡人四处看看吧。”
夜,嬴政营帐内
“郑国,今日你随寡人一起查看,有何发现?”
“禀大王,臣观其渠首深浅不对,通渠开闸放水怕只能流出三里多地,且臣发现不止一处修建之地薄弱,如若大雨怕是要破渠决堤。”
“砰!”嬴政怒拍案。“呵!如此严重差错竟然还不知,一群眼高手低之辈!这样,你这几日写出解决方案,但不许告知宗亲,寡人要亲眼看看,到时他们还有什么解释!”
“是。”
几日后,天色昏黑,片片乌云仿佛要压下来似的,“滴答滴滴答滴滴滴答”雨慢慢下大了。
嬴政等人站在渠上,大渠已经完工,正准备今日开闸放水,没想到竟然下雨了。
“大王,雨下大了,不如先回营帐,待明日开闸也不急。”嬴奚建议道。
嬴政看了眼嬴奚,转头吩咐民夫们。“怎么,如此大渠,还怕大雨?开闸放水!”
“这是!开闸放水!”
“吱呀”民夫们转动转盘,闸门慢慢打开了,泾水流进渠
内。
嬴洙等宗亲看着完好无损的渠首,赞口不绝。“好!”“好!”“好!”
“你,前去沿途查看。”嬴政对士兵命令道。
士兵查看完返回。“禀大王!大渠的水只流出四里便流不动了,且三里处渠堤正在塌陷,不久将决堤!”
嬴洙脸上的笑意僵住了,渐渐惊慌失措,因为三里那处的渠堤便是他督建的。“不不可能啊不会的呀”
其他嬴氏宗亲的表情和嬴洙如出一辙。众人转头慌张地看向嬴政。
闪电划过,照出了嬴政冷若冰霜的脸和满是刺骨杀意的眼神。“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嬴奚见嬴政心中动了杀意,赶忙跪在泥泞的地上,其他的人看见也急忙跪下。嬴奚叩首。“臣等万死!但大渠还需补救,望大王”
“闭嘴!”嬴政喝止了嬴奚的话。
嬴政掏出竹简,砸向嬴奚。“看看!看看!渠首、渠道、渠堤,到处都是错误,你以为就此两处!还想寡人给你们机会?休想!一群尸位素餐!夸夸其谈之辈!全是废物!”
嬴奚被砸的一踉跄,捡起竹简,看见上面记载的错误,眼中一片灰暗,回头看向众人,不敢置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他们是何之辈?学富五车?克己奉公?你不是看重他们吗,为他们谋的高官厚禄,来,寡人告诉你那嬴宛嬴斛他们都干了什么!”
“噗”嬴奚听完咸阳城里发生的事,心如死灰,口吐鲜血
“都是臣的错大王臣只求饶他们一命臣以死谢罪!”嬴奚回头看了一眼背后跪着的众人,向嬴政叩首,完了也不看嬴政也不等其回复,起身便纵身一跃,跳进了渠中,没了踪影。
“叔父!”跪地的众人惊呼,急忙起身跑到渠边,试图找到嬴奚。
嬴政闭眼。‘叔父,寡人做不到罪重者寡人必杀之!’“将他们全抓起来!郑国,寡人命你即刻补救大渠,有任何困难与寡人说。”
“是!”
宗室等人被护卫抓住,嬴洙听见郑国之名,看见郑国从嬴政背后的寺人中走了出来,朝郑国大喊。“郑国!是你!是你诬陷我等!是你害死我叔父!”
嬴政挥手让护卫赶紧把他们押下去。
翌日,嬴政看着开始重新动工的大渠,押着嬴氏宗亲准备返回咸阳。
这边,外客车队已到达咸阳。
“诸位,我就先行一步,就此别过了。”只见一背脊挺直,如白杨树般身材的人对车队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