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府,书房外。
“大王,此处便是书房。”
嬴政推门打开书房走了进去,“下去吧。”吕不韦挥退仆从后也跟了上去。
走到书案前,“咦?”嬴政拿起桌上的练帛。
吕不韦一进来就看见嬴政眉头紧皱的手持缴帛。“大王可是看到了什么?”
“仲父你看看”说完就将缴帛递个吕不韦。
吕不韦看着被毛笔涂黑一片的缴帛。“这,如此珍贵之兼帛,竟被糟践成这样,由此可见,此上所书之识何其珍贵。”
嬴政转身看着书架。“估计是客卿担心被他人看见而涂抹的,等他醒了自然就知道了。”
这时,门外仆从来报。“大王,大人醒了,现正在洗漱。”吕不韦笑着对嬴政说道:“臣看啊,应该是饿醒的。”
“哈哈,寡人也如此以为,走吧,去看看。”嬴政当先走了出去,吕不韦紧随其后。
左淼被咕咕叫的肚子弄的睁开了眼,穿好衣服一推开门就看见外面候着的仆从。“大人,大王和相邦来了,知道大人没醒后就去了书房,现在正在书房之中。”
‘大王来了?还有吕不韦?后面去哪来着算了,先洗漱
洗漱完,正吃着饭食,唤来刚才的仆从。“你之前说大王他们去哪了?”
“禀告大人,大王同相邦去了书房。”
“哦,书房书房?!”左淼放下碗赶忙起身要前往书房。刚起身就听到了嬴政的声音。“客卿终于是醒了,看寡人在客卿的书房找到了何物。”
左淼转身就看见了嬴政和吕不韦以及被嬴政拿在手上的练帛。‘真找到了?我藏的地方就这么没有挑战性?’
左淼收回思绪,拱手。“臣拜见大王。”
“无碍,来,看看这个,寡人在书房看见的。”说着,便将手中的练帛递给左淼。
‘呼原来是这个…’左淼接过练帛,看着上面的一片漆黑,心中松了一口气。
吕不韦此时笑着询问:“不知客卿写的什么,当如此涂抹?
“大王这是与相邦”左淼不语,反问道。
“寡人昨晚同仲父促膝长谈。”嬴政含笑对左淼点点头,左淼会意,吕不韦这是识相了。
嬴政手指点了两下缴帛。“现在可以告诉寡人这上面原来写的是什么了吧。”
看着好奇的嬴政和吕不韦,左淼急中生智,挥退众仆从。“大王觉得,若开启灭国大战,当首攻哪国。”
嬴政听罢,沉思片刻。“寡人觉得,当首攻赵国!寡人必手刃赵王!”
吕不韦看着嬴政。‘大王还是忘不了小时的事啊"“臣倒觉得,应该先攻韩。”左淼回道。
嬴政疑惑。“为何?韩国疲弱,不足为患。”
左淼分析道:“大王,韩国身处战略要地,如若先攻赵,韩国虽弱,但如果从中阻挠,便会从中截断我大秦军队的进攻路线,这将导致前段大军腹背受敌,到时,赵国攻不下来,还白白损失了大军。而如若先攻韩,好处有三。其一,韩国弱小,我大秦费不了多大的力便可拿下,到时占据了此等要地再行东进便将事半功倍。其二,灭亡韩国也可震慑其他五国,彰显我大秦威势,提升大军气势。其三,韩国军备,有‘天下之强弓劲弩皆从韩出",‘陆断牛马,水截鹄雁’之名。拿下韩国,逼问出其军备制造之术,将之为我大秦所用,到时,我大秦军队无人可敌!”
嬴政喜上眉梢,对左淼一拜。“好好好!客卿此言论,为寡人指明东进的道路啊,当得寡人一拜!”
左淼见状想避开嬴政的一拜可却被吕不韦拉住了。“客卿之才,当得如此。”
“客卿请说说,当如此攻韩!”嬴政面露期待。
左淼将碗碟摆好代表各国。“臣以为,当佯攻赵,实攻韩。大王可以先派大军进攻赵国,但切记其为佯攻,只是让所有人都以为是攻赵,只需筑垒固守,避免决战。此时,派兵攻韩,打其个措手不及,待韩国拿下,收缴韩国军备,命大军携灭国大胜之势增援攻赵。当然,这只是臣一人之言,灭国大政,当群臣共议。”
“虽说如此,但客卿的计策也是极好,寡人以为,群臣也会赞成此议,到时,我等再行商议详情。”嬴政笑意盈盈。
“臣也觉得,客卿的计策是极好,臣是举赞成之意的。”吕不韦看着左淼说的。
左淼拱手。“臣谢大王及相邦看重。”函谷关
蒙毅赶到,已宣读完手谕。
李斯找到蒙毅。“谒者,近几日咸阳城内有发生了什么事吗?”
“回禀客卿,大王吩咐,待客卿回去就自会知了,如若无事,毅便先行一步,会有护卫护送诸位返回咸阳。”
“这样啊,那劳烦谒者将此竹简转为奉承大王。”说着,从袖中掏出个竹简,交给蒙毅。
蒙毅接过,放进怀中。“行,请放心,毅必会将此竹简交承大王,毅先走一步了。”说完,跨上马背,向李斯拱手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