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廷尉府内,
三人看着面前的竹简,感叹道:“这廷尉府多年的积案,已被我等一扫而光!”
嬴奚转头询问张辛道。“你说,我等宗室和外客相较,孰高孰低?”
“叔父,当然是我等了,这不是高下立判嘛!现如今,外无申冤,内无积案,这难道不是我宗室之能吗!”嬴洙笑意盈盈。
“哈哈哈,洙说的对啊!此正是我宗室之能。”
张辛笑而不语。“呵呵。”
“退后!”“退后!”
正笑着的赢洙听着外面的声音,蓦然皱眉。“谁这么大胆!敢在我廷尉府外喧哗!不要命了!”
“是寡人!”嬴政走了进来。
嬴洙等人赶忙上前拜见。“拜见大王!”“诸位免礼。各位宗亲,为我大秦辛苦了。”
嬴洙拱手。“禀大王,我等仅仅才两三日,便将这整个廷尉府的积案清理一空。有了宗室众人辅佐大王,大秦,无需外客染指!”
嬴政看着周围。“宗室清理积案有功,然我大秦上下,却并非只有一个廷尉府。王绾!”
跟在嬴政旁边的王绾应道:“臣在!”
王绾看向嬴奚等人。“现渠务荒废,无人动工,每日浪费数千石粮食,却迟迟不见大渠开挖。公子奚你派去的三位宗室之人,意见不一,整日为河工一事争长论短。再这样子下去,大渠就毁了!大秦在此所投入的人力物力,也将付之东流!”
嬴奚低头。“臣疏忽,派错了人选,请大王赐罪!”
“这条大渠,于大秦何其重要,你心里应该清楚!寡人要这条大渠通畅,要那关中之地,尽为沃野!”嬴政凝望着嬴奚。
“渠务事关重大,臣,亲自前往泾水,督造大渠!”
“行,那你先行一步,待寡人处理完政务急事便前往泾水。”嬴政说完,带着人走了。
“哒哒哒哒哒哒”“驾!”好了,现在换了三个人在去往泾水的路上。
几日后,嬴政动身,叫上左淼带上郑国,准备前往泾水,行至咸阳街上,被一跪在路中的妇人拦住。
“大王!替民妇做主啊!那咸阳令赢宛!残忍害死我儿!望大王做主啊!”
宦官走到嬴政的马车旁。“大王,前方有一妇人喊冤,状告咸阳令公子宛。”
嬴政听罢,皱起了眉,走下了马车,来到了妇人前面。“你有何冤屈?”
妇人看见嬴政,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面带哀伤愤怒。“大王,我状告那咸阳令,伙同他人害死我儿!请大王做主!”
说完,又磕了三个响头,声沉如撞鼓,额上满是鲜血,顺着脸庞流下来,滴在地上,渗进土里。
嬴政看着妇人如此惨状,已然信了八成,急忙上前扶起妇人。“莫在如此!寡人一定为你做主!你将事情经过详细说来。”
妇女将她知道的,听来的,都―一详尽的告诉了嬴政。嬴政听罢,怒不可遏。“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去!将他们二人和当时的小贩都给寡人抓过来!”
旁边的左淼,攥紧了拳头,他心中觉得,如果不是他说的话,此事便不会发生,他,也是凶手…
“是!”护卫听罢,心中也是怒火中烧。
嬴政安抚着妇人。“你且放心,寡人为你做主!”妇人虚弱的点点头。“谢大王…”
“我乃赢氏宗亲!你们怎敢如此对我!”“大人,我没犯错啊!”
赢宛,嬴斛和那个小贩都被带到了嬴政面前。“大王!为何如此啊!”
嬴政已经愤怒的面无表情,眼里尽是杀意,他转身露出了身后的妇女。
“你可知她是谁!”
被架着的赢宛看着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的妇女,面露茫然。“大王,臣不认识她啊!是不是弄错了!”
嬴政寒声。“那你可记得她的儿,马陆!”
赢宛,赢斛心中一下就慌了神。“大王!不关臣的事啊!是那马陆自己自绝的,臣只是审理案件而已啊!”
“呵哈哈哈!好一个审理案件!寡人看是你一步步逼死了他!来人啊,把那小贩押上来!”
嬴政看着差点尿了的小贩。“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贩看了看嬴政,又看了看赢宛,颤抖着一言不发。
左淼走到小贩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狞笑道。“不说?害怕?行!我请大王将你妻儿带来,到时候,不管你说不说,我都要将他们在你面前千刀万剐了!让他们看看!是谁害了他们!”
“大王!大王!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是他!他当时找到我,给我银两,让我污蔑那人,还以我妻儿要挟!大王,我是鬼迷心窍迫不得已啊!”
这时,那咸阳府的小厮冲了过来,跪在地上。“大王,小人要作证!他说的都是真的,这也是小人当时偷偷听得到,只是当时不敢告发。小人本想前去提醒,可也不知道他们要针对何人。小人虽然只是一奴仆,但也是心明事理的人。”
“赢宛!嬴斛!尔等还有什么话要说!”“大王,他胡说!他胡说!臣冤枉啊!”
嬴政怒火中烧地抢过马夫手上的马鞭,冲到赢宛,嬴斛面前,挥鞭就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