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汐与孟清澜达成了共识,就开始商议如何对付孟清雅。
孟清澜的意思,还是要让孟清雅付出代价,但为了给殷婉柔造成危机感,不能将事情闹大,传到外面去,损了孟家的清誉。
这其实是个挺难的事情。
因为舒氏显然是个精明的,马发狂的事情,她显然也知道是孟清雅的手笔,但她没有做任何惩罚,毕竟在她看来,孟清澜并没有大碍,而孟清雅也是她亲生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
如果,要让舒氏下定决心惩罚孟清雅,就不能是有惊无险,可如果为了惩罚孟清雅,而让孟清澜受伤,孟清澜又不愿意。
孟清澜嘟着红唇,眼泪汪汪的看着苏芷汐:“你真的忍心让我受伤么?我这么白璧无瑕。”
说完,她还伸出胳膊,让苏芷汐好好看看她的白臂无暇。
苏芷汐看着她的白臂,再一次感觉到,孟清澜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有些担心,万一孟清澜真的是个智商盆地,那她去了京城之后,不仅要面对外患殷婉柔,还要面对内患孟清澜,会死的很难看。
于是她道:“得想个办法,让你母亲不得不处置孟清雅,却又不会有人敢对外传扬,最好是能将孟清雅直接打发出去。”
孟清澜眨巴眨巴眼睛:“真的有这种一举多得的好办法么?”
苏芷汐沉默了一会儿,点头道:“有!”
当天下午,苏芷汐就带着孟清澜出了门。
舒氏在听闻孟清澜又要出门之后,是有些不高兴的,在她看来,孟清雅显然还没有放弃,如果孟清澜还往外面跑,难保孟清雅不会故技重施。
她一方面担心孟清澜的安危,一方面又担心这是苏芷汐给孟清雅下的套,便阻止道:“左右还有十多日就要离开了,这些天你在家里好好呆着不好么?往日里,你也不是经常要往外跑的人。”
说着话,她还朝苏芷汐那边看,意思就是苏芷汐带坏了孟清澜。
孟清澜立刻搬出了苏芷汐教的一套说辞:“娘,就是要走了,我才
想着到处去看看,毕竟以后不会回来了。更何况我初初到京城,肯定是要见那些贵女的,她们若是让我说说金陵如何,我答不上来,岂不是又要被她们笑话?”
“娘又不是不知道,爹爹调任江南没多久,提起江南都是人杰地灵,贵女们怎么也不会说什么,可若是她们取笑我,说是陇地去了,根本融入不了江南,我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再者说了,若是二皇子问我,我什么都答不出来,岂不是又要丢脸?”
舒氏知道孟清澜自己是说不出这番话来的,这话定然是苏芷汐教的。
可她却没有办法反驳。
世人多少都带着点地域歧视,就像是京城贵女们看不上从外地来的,江南的,看不上陇地的。
再者,孟知府是平调,去了京城那到处都是王孙贵胄之地,压根就不够看的。
江南出美女,顶着江南美女的名头,多少要好一些。
若是孟清澜当真对金陵一无所知,旁人问起来,多少肯定会有所鄙夷。
见她有所意动,苏芷汐低声开口道:“最近正是秋闱之际,到处皆有学子在谈论诗词文章,孟小姐出去受些熏陶也好。俗话说的好,熟读诗词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这话彻底让舒氏心动了。
自己的女儿自己了解,孟清澜美是美,但内里实在是没什么墨水,跟清雅比起来,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其实也是她,为何舍不得清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