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必须让我拿第一,还是上不尽的辅导班补不完的课?”
“是把我关房间里,一天不吃饭,还是不让我睡觉?”
“是你们挥下来的巴掌,还是每天强制我必须吃我最讨厌的饭菜?”
“你们说哪一点是为了我好?”
“我学习从来不是为了你们学的,也从来不是因为你们而保持第一的,是我本来就有这个实力。”
“还有,我女朋友很好。”
“未来她还会是我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所以不要让我听到你们诋毁她。”
“就这样吧,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们就当这18年来没有养过我,我也从来没有降生到这个家里过,你们还年轻,还可以再要。”
池知夏说完之后,不管他们是什么反应,径直的上了楼。
卧室很大。
是按照池父池母喜欢的风格安装的。
池知夏看着那满墙的奖状,柜子里塞得满满的各种奖杯。
没有一点点的喜悦。
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的作用。
池知夏拉开衣柜,从衣服最下面翻出来了一个小盒子。
上面是一把精美的小锁。
池知夏找到一个奖杯,从下面将钥匙拿出来。
这个盒子里面就是她在这个家里唯一一点留恋的东西。
池知夏最后看了一眼整个房间。
住了18年,依旧陌生。
池知夏想回家了。
想回他和云瑾的家了。
池知夏把盒子放进随身带的包里,瓷砖上隐约能看到脸部的红肿。
池知夏下楼的时候。
池父坐在沙发上抽烟,池母依旧在哭泣,向来精美的妆容已经被哭花了。
池知夏对此,没有一点的感觉。
头也没回地走了出去。
池父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算了,就当没生过这个儿子了,等改天我们再去孤儿院领养一个从孤儿院领回来的孩子,大多数都比较听话,只不过是重新培养一个孩子的问题。”
池母想了想也跟着点了点头。
一个孩子不听话,那就再培养第二个就好了。
总有一个是听话的。
池知夏要是知道原来他们那么轻易的就能够放过自己,就能够选择忘记自己,大概也只是笑一下吧。
池知夏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找了个便利店,买了一些冰块在脸上冷敷,等红肿消下去得差不多了,才回到了他们家里。
云瑾看到池知夏脸上的伤,嘴角的笑一下子就松了下来。
“他们打你了?”
云瑾手指在池知夏脸上摸了一下。
冰冰凉的。
池知夏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嗯。”
“姐姐,我疼。”
“那我亲一下好不好?亲一下就不疼了。”
“一下不够。”
“那你说几下?”
“我要姐姐亲一辈子。”
“你还挺贪婪。”
“我贪婪的对象只有姐姐。”
“好不好啊,姐姐?”
“好,那就亲一辈子。”
“嗯!我最最最喜欢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