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生下来了，也不能再塞回去了。
顾母只能表示遗憾。
a在拍三岁的生日照时，顾母看到了旁边挂着的一排小裙子。
又粉又嫩的小裙子。
顾母连哄带骗，最后许诺要带顾时屿去看真的奥特曼。
顾时屿才勉强换上了一套粉色的裙子。
三岁的顾时屿有些害羞地揪着自己的裙子边，脸上也红红的。
活脱脱就是一个害羞可爱的小姑娘。
顾时屿脸也有些红：“瑾瑾……”
云瑾将手伸过去，和顾时屿十指相扣。
顾母有些可惜地叹了口气：“后来他就长大了，学聪明了，根本就骗不了他。”
“穿裙子的照片只有这一张，不过我还留有电子版的，你如果想要的话，我回头发给你。”
云瑾毫不犹豫地就点了点头。
顾时屿：“……”
你还是我亲妈吗？
“小屿小时候很喜欢拍照。”
顾母手指在一张野餐的照片上轻轻划过。
“他爸工作特别忙，我工作也很忙，没有多长时间来陪伴他，这是唯一一次单独带他出去野餐。”
“他当时真的好高兴啊。”
“这是他在钢琴比赛的时候拍的照。”
顾母不愿意再说这些令人伤心的事情，继续向后翻。
小小的顾时屿穿着一身燕尾服，脊背挺得笔直，双手放在钢琴上，没有发现镜头。
像个小大人一样。
“别看他这时候挺正经的，比完赛就闹着要吃冰激凌，结果因为吃多了，三天没去学校。”
云瑾看了一眼顾时屿。
没想到顾时屿小时候会那么的……
有趣。
“这是小屿小时候养的一只小猫，叫咪咪。”
顾母说着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照片上是一只小三花，很普通的田园猫，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
顾时屿开心地抱着怀里的小猫。
小猫也十分信赖地趴在顾时屿怀里。
顾母回忆着当时的事情。
其实她已经回想过很多很多遍了，每一张照片背后发生的事情，脱口就能说出来。
“这是一只流浪猫，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被雨水彻底打湿了，猫妈妈被几个熊孩子折腾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旁边还有几只已经死掉的小猫，只有这一只还在努力地呼吸，在水坑里挣扎着。”
“本来以为那么小的小猫会很难养活，但是他的生命里出乎意料的旺盛，努力地吃饭，努力地喝水，努力地活下来。”
“最后寿终正寝，没有痛苦地死去了。”
顾时屿看着照片上笑得十分开心的自己，还有又小又软的小猫。
不愿意去回想的事情，还是涌上了脑海。
在实验室里疼到受不了的时候，顾时屿就会想这只小猫，如果自己不在了，还会有人好好照顾她吗？她会伤心吗？会想念自己吗？
云瑾握紧了顾时屿的手。
顾时屿微微笑了笑。
没关系的。
现在的自己已经非常非常幸福了。
顾时屿并不期待来自父母的道歉。
但是如果这样云瑾好像会更开心一点？
顾时屿愿意去做。
压在心口上的刺，只有把它拔下来，伤口才会真正地长好。
尽管这个过程会非常的痛苦。
顾时屿其实已经有些记不清在实验室发生的具体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