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呆在这里。”
来不及再多说话，急忙跑了出去。
办公室门没有被完全闭合，两人奔跑时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着。
云瑾躺在病床上平复了一下呼吸，也同样出门问了一下小护士急诊的方向。
还没有走到就闻到浓烈的血腥味。
“快快快！a型血不够了，赶快去调！”
“绷带呢，赶快拿过来！”
“这里有个大出血地！”
“别动别动，你别动！没事的，我先给你包扎上，啊，没事的，千万不要乱动。”
这是一起连环车祸。
货车司机疲劳驾驶，车子失控连撞了十几辆小轿车，最后撞在了栏杆上，发生了大火。
“这个已经昏迷了！准备心肺复苏！”
护士医生来回跑着大厅里，到处都是呼喊声，哭喊声。
“疼啊！我的腿，我的腿！快救救我，我还不想死！”
“求求你医生，求求你医生，救救我孩子，他今年刚刚高考完，大学生活还没开始呢，可不能……可不能……医生！求你了，一定要救救他，不管多少钱，不管什么事情都可以！”
云瑾靠在一个不会妨碍医护人员的位置，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
奶糖有些紧张：“瑾瑾……”
云瑾又回想了自己被做实验的那段日子。
身上的针孔从来没有消下去过，每天都在抽血注射，不知名的药剂。
疼痛，昏迷，大出血，这简直就是常有的事情。
云瑾从一开始的哭叫挣扎，到后来甚至能够冷眼看着他们在自己身上做实验。
看着自己身体里1/3的血液被抽走，看着那些闪着幽光的试剂被注射到体内，甚至还能猜测一下，这些药剂是有什么作用。
万蚁挠心还是千刀万剐的感觉？
又或者，失明？失去痛觉？失去味觉？
后来注射的药剂多了，云瑾已经能分辨出每一种药剂的作用注射的量以及持续的时间。
在实验者出错的时候，还能提醒一句。
云瑾眨了眨眼，将眼里的冷意全部都敛去。
“奶糖，你看到陆医生在什么地方了吗？”
奶糖没有回答云瑾这个问题：“瑾瑾，你刚刚……”
“我看到他了！”
云瑾打断了奶糖。
奶糖跳动的幅度都减小了。
一个患者的大动脉被铁皮割开了，鲜血溅在了陆言川脸上。
陆言川来不及去擦拭，手里的动作没有一刻的停歇。
陆言川偶然间抬眼，对上了云瑾眼里一晃而过的冷光。
明明云瑾就在自己目光所及的地方。
陆言川却有一种她并不属于这个世界，早晚会离开的错觉。
不会的。
瑾瑾只能是自己的！
陆言川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抢救上。
在这种情况下，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的重要。
等到所有的病人都处理完，送手术室的送手术室，去病房的去病房，小伤包扎好的就离开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护士挨个的分发葡萄糖：“陆医生，喝点葡萄糖吧。”
大厅里瘫坐了一群人。
陆言川背靠着柱子，手里捏着葡萄糖的袋子，指尖已经累得有些颤抖。
云瑾走了过来，不顾陆言川满身的血污，抱住了他：“陆医生，你好棒。”
云瑾拆开葡萄糖的袋子喝了一口，踮脚。
甜滋滋的液体渡了进去。
周围的护士医生：“……”
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葡萄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葡萄糖突然就变得特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