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筠睁开沉重的眼睛。
云瑾身上挂着破破烂烂的红色纱裙，抱着自己，睡得天昏地暗，眼下有淡淡的青紫。
自己身上的触感也格外的不对劲。
顾霆筠低头看向自己。
愣住了。
裙子？
这不是云瑾的裙子吗？
为什么穿在我身上？
顾霆筠脑子里现在乱成了一锅浆糊，满脑子都是问号。
裙子太小了，禁锢的身体非常不舒服。
顾霆筠手腕上系着一条领带，和云瑾的手系在一起。
云瑾裙子没有遮盖住的地方，是熟悉的斑驳。
顾霆筠的记忆只停留在昨天和云瑾在玫瑰园中闲逛。
他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之后发生……发生什么倒是显而易见了，但是怎么发展成现在这种状况的？
顾霆筠小心翼翼地去解系在手腕上的领带，尽管动作已经很小了，但还是把云瑾给吵醒了。
睡眠严重不足导致头有些疼。
云瑾眼尾还泛着暧昧的红。
“你醒了？”
“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吗？”
顾霆筠：“……”
云瑾一看这样就知道他一点也记不清了。
云瑾用一种十分复杂的表情：“你昨天非要换上我的裙子。”
一道晴天霹雳，直直地劈在了顾霆筠脑袋上。
“我……非要穿？”
云瑾点了点头。
“还有我身上这件衣服，顾先生，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嗯？”
“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顾霆筠视线这才集中在了云瑾身上。
本来就薄的纱裙被扯得破破烂烂的，凌乱地挂在身上。
顾霆筠：“……”
脑子里划过一个场景。
纱裙紧紧地贴在身上，将白皙的皮肤摩擦得有些泛红。
软软的胳膊缠上自己的脖子。
顾霆筠现在非常的懊恼，为什么没有昨天晚上的记忆了？
顾霆筠终于知道当时爱德华告诉他，给他准备的礼物是为什么一脸暧昧的表情了。
礼物确实很好。
除了没看见之外，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了。
顾霆筠虽然知道自己真正喝醉的话，行为会变得有些奇怪，但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裙子。
自己真的会主动去穿裙子？
“阿筠，我困。”
云瑾凌晨的时候才睡下，现在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强撑着精神跟顾霆筠说了几句话。
“睡吧。”
云瑾抱住顾霆筠的胳膊，闭上眼睛不到两秒时间就已经重新进入了梦乡。
顾霆筠小心地把云瑾身上的纱裙脱下来，给她换上舒适的睡衣。
顾霆筠现在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胳膊抽了出来，抓起玩偶塞进云瑾怀里。
顾霆筠这才把自己身上的裙子给脱下来，整理好放在旁边之后就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从头顶上浇下来。
昨天晚上消散的记忆，回来了。
“因为她非常喜欢那个小姐姐穿的裙子，如果你穿上的话，她也会非常地喜欢你。”
“顾先生，好不好嘛？”
“瑾瑾，你在……想谁？”
“轰”的一下，脑子里像炸开了一个烟花。
顾霆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