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姐不必。”
李慕婉拒。
姚初雪刚要再说话,不远处周福娃三步并作两步,赶忙道:“哎呀呀,先才太过惊险,好在那日游鬼已经被我吓破了胆。”
他关切道:“姚小姐你没事吧?”
姚初雪看了眼周福娃从肥肉中挤出来的五官,默默移开视线,“谢大人出手相助,民女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周福娃一脸自责:“唉!我若是早些出现,也不能让姚小姐受惊,此事怪我!怪我啊!”
他唉声叹气,捶胸顿足。
姚初雪道:“大人不必如此,若非大人及时出现,我主仆两人,只怕已成亡魂。”
“不不不!怪我啊!”
“怪我太过尽忠职守!”
“以至我在镇妖司操劳成疾,身手已经大不如从前。”
周福娃突然仰天四十五度:“我已三十有六,家中发妻少我六岁,想来我势必孤独终老啊。”
姚初雪眨了眨眸子,仿佛明白了什么。
她从袖口掏出二十两银子,又拿出两吊铜钱。
“大人,民女身上只带了些零钱,归家之后,定要家父重谢。”
周福娃看着手里的银子,愣了愣。
不对啊!
我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说我缺钱吗?
我缺的是个携手到老的伴啊!
姚初雪娇羞道:“李公子,前路未卜,不知能否再送一程?”
李慕想了想,点头道:“可以。”
说着,他先姚初雪一步,往姚府而去,身后主仆两人紧紧跟随。
后方,周福娃还是没想明白,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为什么他是以身相许,我就是付钱?
难道是……因为脸?
……
一路之上。
姚初雪仍旧不断说着感谢之语,甚至明里暗里多次提及以身相许。
还说会带三十几个丫鬟陪嫁,日后可以用作通房丫鬟。
李慕婉拒。
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
李慕回到茶馆,随着时间推移,终于有三三两两的茶客进门。
大多都是猎奇心理,也有不少人是来醒酒的。
众所周知,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
一旦沾染,极难割舍。
而这方世界,狎妓并不违法,甚至成了种风气,漫漫长夜中,青楼勾栏俨然成了一处绝佳的消遣之处。
大多富家子弟束发之年就结伴狎妓,早早就提枪上了战场,意气风发去,丢盔弃甲回,草草的完成了男孩到男人的蜕变。
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