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怎么了？”
电话里的燕子给吓了一跳，“吃个饭吃了这么大的火气？”
云柔嘉下压了几分，“我没事，有话直说。”
“云温温来公司报道了，怎么安排？”
“这么快？”
那边高跟鞋的声音响了几下，紧接着就是咔嚓一声的落锁，然后才是燕子的吐槽声，“云温温这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连带着对我都客气了不少。
不过话说回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会真的是心疼自家妹妹以后养这个人吧？”
“没事，你不用管。”
越是这样说，身旁的人也是无法理解，“组长，我真心的劝你一句，云温温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小心随时被她给反咬一口。”
她知道对方为自己好，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燕子，相信我，我不会傻到那种地步。”
“那好，我相信你。这只白眼狼怎么处理？”
“额，外宣部被让她回去了，她没有那个实力。副总的位置依旧留给她，以前胡雷那些闲差都给她就行，你让秘书处拟一份公告书，周一开大会的时候我会公布。”
伴随着她的说话声，电话响起了沙沙的记笔记的声音。
这是从燕子进公司到现在的习惯，她子程脑子笨害怕把事情忘记，所以每一句话都会写下来，这因为如此，她几乎做到了最为细心。
“外宣部部长的位置空着，副部长现在为周逸欢，按照云温温的性格……”
她当然知道自家妹妹的性格，“那就让周逸欢顶上去。”
“真的？”
“真的，我相信你的眼光，那顺便再让秘书处拟一份通知。”
对方应了几声继续说道：“胡雷的工作给她，那么胡副总？”
“胡雷不会回来的，他在外厂逍遥快活要啥有啥，比在总公司看我的脸色受气强多了。等到叔叔的手术完成以后，我会让他们两个一起退休的。”
“好的。”
工作的事谈完之后，燕子冰冷机械的话语软了起来，“话说，今天和齐少爷的约会不开心？怎么听着你就和一个炮仗似的？”
约会，这两个字像是一根刺插在心里。
她无比介意的说道：“不是约会，只是吃顿饭而已。”
“这有什么区别？”
“有区别的，不是约会。”
云柔嘉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这个问题上就是如此的纠结。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心境和感觉，在她的世界里只有夕阳下的玫瑰人生才算是约会。
燕子嘟囔道：“好好，不是！真是服了你这种斤斤计较的性格了，不说别的，你对于唐少还真的挺忠诚的，肉体不出轨精神也绝对忠诚……”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吐槽着，她却感受到一种诡异的芒刺在背的无法形容的视线，抬头往四周望去，这里是城市顶级酒店，来往的豪车在身边掠过，有人群有服务生还有摄制组或者记者，人群穿梭热闹非凡。
那股视线一直都在，如同天上炙热的阳光透过肌肤直达骨头。
她环视自己，感觉周围走动的人好像每一个都在看自己，又好像根本没有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