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回答得很坦率，“因为有利益可拿。”
她不解的反问道：“就因为这个？”
“对啊，我又不爱他。”
“顾璃，我……”
一下子哑口无言，她无法反驳在女孩脑海里形成的既定逻辑。
对方拥有和唐允哲一样的完美无缺的自我法则，他们不需要别人赞同或者反对，世俗的那些条例和眼光在他们心里都是扯淡。
果不其然，顾璃轻笑了下，反问道：“你是在怪我玩弄了他们的感情？”
她点点头，“不是吗？”
“是的，但是没办法。我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我这大把的资源，我必须依靠这个一步步的往上爬，你骂我也好讨厌我也罢，这是我的行为规则。”
云柔嘉深呼吸了几口，郑重的说道：“现在开始不需要这样的行为规则了。”
“那我必须要从张合那里拿到利益怎么办？”
“我去帮你说。”
两个人目光相对，都在无比的渴求，想要搞清楚对方脑袋里想什么。
女孩的笑容有些讽刺意味，“求唐允哲？”
对，只能去求唐允哲。
除了这个办法她也没有好办法，看见女孩嘴角的讽刺，她却不想回答。
顾璃浑身摸索了下，发现自己没有带烟，“那有什么区别？”
她眉毛动了动，“你说什么？”
对方有些烦躁，连说出来的语气都有些冲，大概是没找到香烟的缘故，“你对着唐少委曲求全，和我与好几个男人周全有什么区别。”
气氛一下子停顿下来。
云柔嘉垂着头待在洗手池旁边，看起来像是在生气。
一瞬间，女孩也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急忙道歉，“抱歉，我说了过分的话。”
“没事。”
她真的没事，或许内心并没有生气。
她只是在认真的思考刚才那句话，有什么区别呢？
她想不起来，唯一的区别是唐少喜欢她，不对，男人也都喜欢顾璃，甚至邢晨都快要为顾大小姐付出生命了，亦或者对于爱情的忠诚。
如果齐若然没有和顾璃发生关系，那就可以等同于她和林先生了，当然她也可以找什么，她并不知道林先生喜欢自己的借口。所以区别在哪里？
云柔嘉思想陷入了旋涡。
一时间想不通，她将问题先放在一边，将内心的想法坦率地表达出来，“顾璃，我想要质问的不是你玩弄了他们几个，而是你在玩弄自己。你会变得越来越不珍惜自己的感情，我只希望你变得像个正常人。”
顾璃眼眸泛着一层薄雾，语气也柔和下来，“我从小就被当做怪物养的，不是正常人。”
“那从现在开始可以是了，我已经失去很多了，我不想失去更多了。”
她诧异的瞪大双眼，又好笑又感动，就好像现在有人找来了你小时候最爱看的动画片给你，明明你已经不需要了，却依旧怀念小时候的那种感觉。
她说出来的语调都变了，“你想要保护我吗？”
“不然，那么努力的意义在哪里？”
女孩想了想她的努力的意义，“复仇？”
要把所有看不起自己欺负过自己的人都踩在脚下，要让那些人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