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点头，岑慧萍问：“你没事吧？”</p>
易胭自然也清楚大家都知道她的事，微笑了下：“没事。”</p>
岑慧萍说：“没事就好，生死无常看开点。”</p>
易胭嗯了声。</p>
“你请了几天假后中午都没人陪我吃饭了。”岑慧萍说。</p>
“小娜呢？”</p>
说到小娜，岑慧萍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吧，小娜最近也请了假，她父母让她回去相亲。”</p>
小娜父母让她相亲易胭也听她说过，但她记得小娜一直是拒绝的。</p>
岑慧萍耸肩：“这次她爸妈都找过来了，小娜装不知道都没办法了。”</p>
这社会人人都不容易。</p>
易胭一向不喜八卦，两人没再多说，各自回诊室。</p>
阴雨降温天不少人不小心着凉，急诊大厅很多都是奔着内科来的，发烧感冒。</p>
急诊普外科人也一直不少，易胭一天没什么空闲时间，口罩从晚戴到凌晨。</p>
凌晨下班易胭收到邮件，下乡赶巧就后面几天，没碰上她请假那几天。</p>
换下白大褂后易胭接到苏岸电话。</p>
“下班了没？”</p>
易胭穿过急诊大厅离开：“下了。”</p>
“我在外面。”</p>
易胭：“你接我来了？”</p>
“嗯。”</p>
“怎么过来接我了，”易胭说，“不忙了？”</p>
“暂时不忙。”</p>
苏岸现在有问必应的样子易胭觉得有点可爱，像是一个被逼着强行跟人谈话的小孩。</p>
易胭笑着把自己想法跟他说了。</p>
苏岸：“……”</p>
“你知道吗？”易胭说，“用网络上的话来说就是强行营业。”</p>
果然苏岸没听懂：“什么？”</p>
易胭笑：“没什么。”</p>
昨晚半夜细雨终于停了，但空气里还有丝凉冷的湿意。</p>
天微亮，易胭刚说完就看到倚在车门上的苏岸。</p>
他估计又熬夜了，靠车门上微低头颈，手机放耳边。</p>
一没睡够身上就带着一股慵懒劲，但还是看着生人勿进的感觉。</p>
易胭听到苏岸问她：“出来没有？”</p>
易胭忽然笑了，说：“你抬头。”</p>
苏岸依言抬头。</p>
两人目光对上，易胭说：“看到没有？你老婆在这儿。”</p>
苏岸没很快回答，几秒后才嗯了声：“看到了。”</p>
易胭这才发现苏岸神色有些疲惫，即使他表情还是惯常的冷若冰霜。</p>
眼底疲倦微乎其微。</p>
易胭犹豫几秒问：“很累？”</p>
平常问这种问题苏岸肯定不会回答她。</p>
但今天却是漫不经心点了下头。</p>
他可能真的累了。</p>
还没等她说什么，易胭听到苏岸跟她说了句话。</p>
“过来我抱一下。”</p>
她瞬间怔住。</p>
苏岸说完便挂电话收了手机，易胭耳边传来通话挂断的嘟嘟声。</p>
紧接着她看见还倚在车门上的苏岸双手张开：“过来。”</p>
即使苏岸声线还是一如既往淡冷，易胭心跳还是顷刻间不争气加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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