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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舒虞</p>
深夜。</p>
医院急诊大厅灯火通明。</p>
三个小时前一位病人被送至急诊。车祸，脾脏破裂。</p>
手术结束后，易胭跟着陈主任回办公室。</p>
讨论了一下刚才那台手术，陈主任朝易胭摆摆手：“行了，回去吧，再过个把小时你可以下班了。”</p>
这几天气温骤降，流感肆虐，易胭不小心也染上流感，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脑袋发沉。</p>
她跟陈主任打了声招呼后离开办公室回诊室。</p>
医院凌晨看诊病人少，走廊冷清。</p>
诊室里两个小护士看易胭进来，打了声招呼：“易医生。”</p>
蓝色医用口罩遮住易胭大半边脸，她应了一声，声音发闷。</p>
“易医生你是不是感冒了？今晚看你晚饭也没怎么吃，用不用去拿点药吃？”</p>
易胭拉开椅子坐下：“没事，不严重。”</p>
“那多喝点热水，最近急诊接的流感病人是真的多。”</p>
“嗯。”</p>
吃晚饭的时候没食欲，几个小时过去易胭终于感觉到一点饥饿感。</p>
她掏出白大褂兜里的手机，手划拉几下屏幕，问：“我点外卖，你们点不点？”</p>
两位护士值夜班早就饿了，急诊科里这两位护士跟易胭关系好，当即就跑过去蹭外卖。</p>
点完外卖也没见病人进来，易胭起身打杯热水喝。</p>
坐回桌边时两个小护士还在聊天。</p>
“再过不久假期一到，来看急诊的人又要变多，最近又流感，真的是连轴转，忙死了。”</p>
“是啊，像我们这种职业，哪有那么多轻松时间，别人放假的时候都没我们的份，每次看身边朋友双休，我真的羡慕。”</p>
“唉，”小护士叹了口气，看向窗外，“这天气还变冷了，每天起床都得磨蹭好久。”</p>
“现在唯一能安慰我们的就是再过三个小时我们要下班了。”</p>
易胭今天身体不适，话少，喝了口热水后重新戴上口罩。</p>
自己患了流感，免得传染给别人。</p>
过了一会儿，外面有护士经过敲了敲门。</p>
“易医生，陈主任让我叫你再去趟办公室，有事跟你说，说打你电话你没接。”</p>
易胭下意识摸了下兜，手机静音，点完外卖她也没看手机，不知道有电话进来。</p>
“嗯好，”易胭合上病历，“我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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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任叫易胭过去交代一些事情。</p>
半个小时后易胭才从主任办公室里出来，经过楼梯间走去窗边，摘下口罩吸了口空气。</p>
整座城市还在沉睡，空气透着股寂寥和清醒。</p>
一整天戴着口罩很闷，易胭站了几分钟，洗手后径直去办公室。</p>
半个小时前点的外卖已经到了。</p>
“刚才送外卖的小哥好帅啊。”易胭一进去就听见护士小娜说。</p>
易胭对长得帅的男性一向有兴趣。</p>
“多帅？”</p>
护士小娜立马来了兴致，一次性筷子啪嗒一声拆开：“可帅了，高高的，身上还有肌肉，皮肤健康小麦色，简直荷尔蒙爆炸，我刚才出去拿外卖差点丢魂。”</p>
另一位护士没出去拿外卖：“好可惜，早知道我就出去拿了。”</p>
易胭脱了白大褂放一边，在桌边坐下，接过递过来的筷子：“也不是很帅嘛。”</p>
护士小娜：“易医生你都没看过就说不帅。”</p>
易胭摘下口罩，笑了下：“因为不是我喜欢的类型。”</p>
不是我喜欢的，长再好看也没用。</p>
对面两人一听立马来兴趣：“啊，这么一说我还不知道易医生你喜欢什么类型。”</p>
“还有上次那个来缝脑袋的追上你了没？上次请假一周回来我都忘了这事了。”</p>
小娜回答另一个护士：“怎么可能，连易医生手机号码都没要到。”</p>
易胭拆开外卖盒的手一顿，才抬眸：“或许要到了呢。”</p>
面相好看又妖冶，两位小护士盯着易胭那张脸，信了她的话，微讶：“真的要到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