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飞振和简飞怡站在院门前的台阶下,同简飞扬怒目而视。
二叔公抱着手站在一旁,正端着长辈的架子,对简飞扬道:“飞扬啊,不是二叔公多嘴。实在是你媳妇儿太过分了,这样忤逆不孝的女人,早就该休了去——娶妇娶贤,你娶个这样不贤的媳妇,就是家门不幸啊我们简家,怎么就这么倒霉,摊上了这么个恶妇”
简飞扬扫了二叔公一眼,眼风过处,让二叔公哆嗦了一下。
可是想到简飞扬的镇国公爵位,还有简家嫡系的豪富家财,二叔公又壮了胆,倚老卖老地走到简飞扬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大侄孙啊,来,休了这个恶妇,二叔公给你寻个好的。你二叔母娘家的姑娘,个个生得如花似玉,比你媳妇儿好看得多,又贤惠,又守礼。你休了她,二叔公就站在你这边”
这话一出,简飞振立时怒道:“二叔公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二叔公不敢看简飞振,缩着脖子躲到一边,嘟哝道:“我是帮理不帮亲啊。他是嫡长子,又袭了爵位,于情于理,都在他那边啊”
简飞振指着暄荣堂紧闭的院门道:“他将我娘关起来,哪里还有情面?哪里还有道理?”
简飞扬看也没看二叔公一眼,只是两眼紧紧盯着简飞振,道:“老夫人生病了,怕惊扰了别人,我才让你大嫂将她好好看护起来。怎么说是关起来?”
简飞振冷笑一声,道:“你别往身上抗了——我告诉你,今日这种局面,我娘早就预计到了”又往地上啐了一口,道:“什么大家闺秀,御史嫡女——我呸那时候,我娘说,担心那恶妇进门了,就没有好日子过,还担心被那恶妇陷害,赶出简家家门。我还帮你媳妇说话,说她不是这样的人。如今看来, 我竟是个瞎子没有看清那个恶妇的狼心狗肺”
此话一出,简飞扬再也忍不住,伸手啪地一声,扇了简飞振一个耳光,又紧紧捏住了他的喉咙,阴森地道:“再让我听见你说这种话,就不是扇你耳刮子这样简单”说完这话,才放开简飞振的喉咙。
简飞振被掐得大咳起来。
屋里的卢盈隐隐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几次想冲出去,都被那几个又聋又哑的婆子拦住了,不让她出去。后来索性如同对待发疯似的卢嬷嬷一样,将她的嘴堵起来,又把她捆在椅子上。
简飞怡从来没有见过简飞扬发怒的样子,看见他如杀神一样掐住了二哥简飞振的脖子,吓得后退几步,躲在了墙边。
卢珍娴和郑娥赶过来,正好看见简飞怡想要退缩的样子,忙一起迎上去,走到简飞怡身边,一人一边拉住了她的胳膊,轻声道:“妹妹,你是金玉一样的人,别搀和这些事了。我们先回去吧。”
简飞怡看看暄荣堂紧闭的大门,又有几分委屈,对卢珍娴和郑娥道:“卢姐姐、郑姐姐,我娘在里面被关了一个月了,我实在担心她……”
卢珍娴劝她道:“你母亲生病了,等病好了,自然会出来的。你知道,生了臆病,若是被人知道了,说不定要送到疯人塔去。你真的想你母亲去疯人塔关着,还是在这里有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简飞怡本是个没主意的人,闻言咬了咬唇,又看了看简飞振那边,低声对卢珍娴和郑娥有些犹豫地道:“可是我二哥说,我娘根本没病,是大嫂……故意把娘关起来的。”
卢珍娴摇摇头,笑道:“你二哥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老夫人有没有病?再说,大嫂那里还有太医院的宋医正开得方子,岂能做得假?”
简飞怡似信非信,问道:“真的?——真有方子?”
卢珍娴肯定地点点头,拉了简飞怡就走,边走边道:“你若不信,等会儿我们去大嫂那里,让大嫂把方子拿来给你看就明白了。”
简飞怡这才有些迟疑地跟着卢珍娴和郑娥往自己院子里走。
简飞振看见卢珍娴劝走了自己的妹子,在后面怒声道:“表妹——你拉着飞怡去哪里?”
卢珍娴停了脚步,头也不回地道:“二表哥心浮气躁,还是多听听大表哥的话吧。我带飞怡妹妹回去歇着。”
简飞振听见自己的心上人都不站在自己这一边,更是怒不可遏,指着简飞扬道:“你有本事——我跟你说,大不了一拍两散我将你的事抖出来,大家谁都别想讨到好,都回家种地去”威胁要将简飞扬是庶子的事说出来。
若是以前,简飞扬自然要退让三分。
如今却大不一样了。
看着简飞振怒气勃发的脸,简飞扬笑了笑,问道:“你当真要闹下去?”
简飞振见大哥这次居然没有发火,也颇有些奇怪,却还是大声道:“今儿不把我娘放出来,我就没完”
话音未落,简飞扬上前一步,右手手刀挥起,往简飞扬脖子后面砸了下去,将他打晕了过去。
简飞怡远远地回头看见这一幕,吓了一大跳,赶紧心慌意乱地跟着卢珍娴和郑娥两个人回了自己住的院子,不敢再跟过来闹事。
那边简飞扬将简飞振打晕了,便对刑房的嬷嬷道:“这些闹事的下人都带到外院刑房,各打十大板子。也不用再回来当差了,直接去贺府寻了亲家太太,让她派人过来,将这些人送到东南盐场去。”
刑房的管事嬷嬷忙应了,又问:”那二少爷和大姑娘的院子里,就少了下人服侍了。“
简飞扬冷冷地道:“他们有手有脚,难道离了下人就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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