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骑兵的马支撑不住,它直直地栽倒在沙漠里,着地的头颅硬生生地砸开个小坑。年青骑兵也被甩了出去。
男人想驱马走过去,却感到即使是站立着,自己的马也是颤栗不已。
战马已经疲惫不堪。
“执政官我的马跑不动了。”那年青的骑兵颤着声音,带哭腔道。
年青的骑兵每一寸器官都在胆颤,他感到无比的恐惧。
另一位骑兵勉强扯着马走了过来,苦涩道:“执政官我的马也要支撑不住了。”
男人狠狠地咒骂了声自己的战马,后者垂着头低沉地嘶声,他无能为力地从马上爬了下来。
“牵着马走,我们尽量走快点,找到一个高点的土丘,给它们缓口气。”男人凭着仅有的理智道。
两位骑兵听从命令,三人合力将倒地的那匹战马扶起,走了一小段路,却那些那匹战马已经摔崴了脚。
若放在平时,只需让它修养一段时间即可,但眼下时间紧迫,男人不清楚敌人是否已顺着一连串的马蹄印追了过来。
“麦伦!畜生养的!”男人咒骂着,他盯着那匹崴脚的战马,同年青骑兵说道:“把它留在这吧,这账算在我跟麦伦头上。”
年青骑兵早有预感,他凝视陪伴自己好几年的同伴,战马的情谊对一名骑兵来说,是难以割舍的。
他忍不住地,泪水涌出眼眶。
战马温顺地舔舐他流泪的脸庞。
“再见,美人。”年青骑兵慌张地说道。
那匹战马就这样被留在风沙中,目睹主人跟其他两人地远去。
它昂头朝天嘶了声,驮着空荡荡的马鞍,挪着崴掉的脚在荒漠上艰难行走。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朝泪别战马的年青骑兵问道。
“布来。”他说道,失去战友的惊慌,布满了脸颊,“执政官我、我们还要逃多远?”
叹了口气,男人没有回答,询问另一位骑兵的名字。
“我叫约翰,执政官。”
“你们的名字,我都记住了。”
男人、布来和约翰,他们走了近千步后,终于找到一处高耸的土丘,
他们仅剩两匹战马,拿下马匹上的马桩,找了块坚硬些的砂地,将马桩打下,两匹马栓在上面。
三人没将布料铺到地上,更不敢生火,今夜足够让人心惊胆颤。
作为执政官也是军团长的男人,他不可推卸地,担当起守夜与看管马匹的任务。
“布来、约翰,”男人眺望远方,说道:“你们只能休息三小时,抓紧时间。”
战马的屁股上,驮着为数不多的水源与粮食。
由于出击得匆忙,甚至不足以支撑两天。
荒漠寂寥,一望无际。
男人一边警惕着追兵,一边默默地祈求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