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没有给女儿多说的机会,继续喝问:
“回答我,我的女儿,你愿意就这么认输了?面对眼前的剑圣,连剑都没有拔出来!”
“我不愿意!”劳拉白皙的脸庞上骤然涌出一股血气,下意识地挺起胸膛,大声道。
“那该怎么做?”
“不管面怎样的对手,我都不会退缩,就算结果是失败,我也要用尽全部的力量和剑术。”这是提剑之初,父亲的教导,也是亚尔赛德的精神内核。
“这就对了。”
维克多紧绷着的脸终于缓和下来,却不只是欣慰,还有无奈。
知女莫若父。
自家女儿最大的优势就是那坚韧的精神。
以此为基底,超越自己,登临绝顶是早晚的事,维克多对此从不怀疑。
可劳拉终究不是只知道练剑的剑道机器,她是人,是处于最美好年华的女人。
当那份坚韧的精神,缠上了世间最柔软,最无解,最能消磨人心的情思,她握剑的手还会坚定如初?
别忘了,维克多自己也是过来人。
妻子离世之时,他也有过意志消沉的时期,至今想起,他的心中仍然会止不住的疼痛。
此乃人性,谁都无法避免。
维克多能做的只有正确引导,让这份情感成为动力,而不是阻力。
当然,不是那么情愿就是了。
从剑士和男人的角度,黎恩·舒华泽确实优秀得过分。不说20岁就算是30岁的自己也不一定比黎恩更强。
但维克多不仅是剑士和男人,更是劳拉的父亲。
自己辛辛苦苦养了二十年的女儿,要被别的男人拐跑了,没点情绪才怪,管你有多大的成就?
更别说黎恩这小子和一堆女人不清不楚,属于栓裤腰带上都有可能被人勾走的类型。
偏偏自己的女儿在这方面单纯地过分,男人被勾走了,自己被瞒在鼓里都是轻的,说不定还会到处宣扬他有多好。
一想到这个,维克多就是一阵火大,真想用“洸凰剑”给那小子一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