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年死了,死在了陈牧手下大队长高坤的手上。
一刀斩首,也算是给了个痛快。
以孔年这些年放高利贷,买卖人口,欺压老百姓等等这些事,他死的不怨!
孔年的头刚好掉在了林家家主的面前,脖颈喷出的鲜血更是溅了张林二人和周围家仆一身。
火把照耀下,林家主看着滚落在自己脚底下的头,只觉的这颗头格外的圆,眼睛睁的格外大。
他脑子里不禁想到,用这颗头做个尿壶,应该能装不少尿吧?
风一吹,林家主感觉自己尿了,裤子一下子湿漉漉的,冰冷的裤衩粘在大腿上格外难受。
冷风再一吹,血腥味,尿骚味一下子涌进了林家主的鼻孔里。
林家主嗷了一嗓子,身子就这么直直倒了下去。林家家仆赶忙俯身查看,却见自家老爷两眼泛白,口水直流,是被吓晕过去了。
家仆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松了下去,一股血腥味瞬间直冲脑门,还不等转过头去。
哇的一下,直直吐了林家家主一脸。
……
陈牧看着这一幕,眼中露出一抹不忍,随即又恢复了坚毅之色。
“驱逐孔家所有人等,查封孔家!”
“是!”
众人齐齐应答,随后下马挎刀冲进孔府。
夜晚的火把照亮了孔家上空。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孔家大厅。
“据孔家的账房统计,孔家共计有粮一百万斤,银一万七千两。地契一万两千亩。”
陈牧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东西不少,足够收买人心了,这趟即使后面会给自己惹下麻烦,也顾虑不了那么多了。
只要自己动作快,短期获得足够多的声望值,后面即使朝廷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当然,孔家是第一家,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家。
区区一百万斤粮食,还远远无法给陈牧带来多大的声望值。
忧心忡忡回到家的张林两家家主,一夜未合眼,一方面是吓得,一方面是孔家一夜的叫喊声,女子的哭闹声吵的实在闹心。
张家家主自从回家就禁闭大门,孔年死了,事情已经彻底闹大了,他担心那个陈牧要是一时做绝,把他也顺手摸了脖子。
所以一夜思考,他决定张家所有存粮全都交出去。
“碰碰碰!”
砸门声响起,张家主一个激灵,困意顿时消退全无。
起身连忙走到门口,陈牧正带着一帮人站在外边。
“陈团练使,快请进!快请进!”
张家主一出来就点头哈腰的道。
陈牧轻皱眉头,昨晚还骄傲不训,今天态度就和哈巴狗一样。
这时候林家家主也被叫了过来。
待看到陈牧,林家主就一个劲的哆嗦,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怕。
陈牧伸手入怀,掏出一本账簿。
“查张家漏税二十万斤,林家漏税十八万斤,因延期不交,乃至压榨平民,特罚张家补税一百万斤,林家补税九十万斤。
另,此次出兵误工费两家各出五千两补偿本团练使。
两家可有意义。”
张家主是舍得了财,陈牧要的粮食和银钱也不至于把张家掏空。
但林家就不一样,这么多钱粮得把林家掏空。
要知道这些银钱可是年底大部分要送到州城本家去的。
他只是一个分支族长。
许是想到了自己的靠山,林家家主即使眼看就要倒下的样子。
但还是颤颤巍巍的说道。
“陈……”
“铮!”
林家主刚刚说出一个字,对面就拔了刀,于是硬生生把接下来的话咽了下去。
“本官耐心有限,你们回去筹备去吧。”
陈牧说完就转身向着孔家走去。
片刻后,三百骑尽数派出,镇上家家响起了敲门声。
“老乡,孔家被我们陈牧大人就地正法了,我家大人要给大伙发粮了,老乡们快来孔家领粮喽。”
这样的喊声此起彼伏的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响起。八壹中文網
开始大部分人还不信,但等有邻居扛回来一袋袋粮食,就由不得他们不信了。
这些拿粮食回来的人更高声宣扬着。
“那陈牧大人可是亲切了,问了我家还有多少余粮,我说家里已经快揭不开锅了,大人又问了我家有几口人,我说有五口,两口子带三孩子。大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那你家五口人,粮食就给你五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