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有人凶姐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很不高兴。”向鹿星愤怒的表情搭上他奶声奶气的话,实在可爱。
向朝爵附和,“嗯,我也生气。”
“那爸爸你有什么办法吗?让姐姐不要再受欺负。”向鹿星瞪着圆圆的大眼睛,诚恳地看着他。
一个念头闪过向朝爵的脑海,他幡然醒悟,蓦地勾唇一笑,揉了揉向鹿星的脸颊,笃定地回应,“有!”
……
顾鸾清总不能一直待在医院照顾顾源让,她还有工作,大部分的时间都要用来偿还医药费。
因为向氏集团的坚持,她在杂志社的地位算是保住了,但也因此惹来了不少人的红眼。
“顾鸾清,宋副主编让你端杯咖啡过去。”同事没好气地喊她,顾鸾清回过神来,神情恍惚,点头应承,“我知道了。”
见她迷迷糊糊,同事不免又要调侃,“怎么?你还想消极怠工啊。”
“当然没有。”顾鸾清清醒过来,起身就往茶水间走。
刚走到门口,茶水间里传来的声音就让顾鸾清顿住了脚,“以前我还觉得她作为前市长千金落到这步田地很可怜,现在我真想给我自己一个大耳刮子。”
“就是,根本就是报应。”
就算不指名道姓,顾鸾清也听得出来同事就是在说她。
抓住门框的手抓得很紧,指尖开始泛白,跟她的脸色一样苍白。&
顾鸾清还是硬着头皮进了茶水间,“二位还需要咖啡吗?不需要的话能不能让一让?”
“哦。”同事吐了吐舌头,灰溜溜地走了。
除了端茶送水这类打杂的事,顾鸾清还成了杂志社的背锅侠,每次会议只要总编提起最近杂志销量不佳的事,她的名字都会被提上来鞭尸。
无论如何,只要能留下来,顾鸾清都可以忍受。
若说在杂志社唯一的慰藉,恐怕也只有一直默默站在她这边的徐主编,每次会议都在帮着她说话。&(&
顾鸾清感激在心,但为了不给徐主编添麻烦,还是选择回避她。
这样煎熬的日子,过去得太慢。
“顾鸾清!你又在发呆了,总编让你把这份文件送去给印刷厂,司机今天生病了。”一句刺耳的话又将顾鸾清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回现实。
顾鸾清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这样枯燥的日子她已经熬过了半个月,然而除了每天服装上的变化,其余一成不变。
她接过文件,还在犹豫,“可是我没有车……”跟晏城怀离婚后,她的车也被收走了。
“你不会挤公交啊,快去吧,来不及了。”同事跟之前凶她的不是同一副面孔,但他们的态度如出一辙。
顾鸾清只能接受这差事,动身出门,期间还有人指使她,“回来记得给特派记者端杯茶去,别忘了啊。”
“是。”
顾鸾清心里憋着气,却发不得,她郁郁寡欢,一路低着头走到门口,眼前就是台阶,她一失神脚踩空,整个人要跌下来。
然而顾鸾清并没有摔下来,向朝爵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
顾鸾清惊诧,瞪圆了眼睛,“你怎么会在这里?”
向朝爵指了指身后的车,“我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你摔了。”
要不是他动作及时,她现在早就摔得头破血流。
顾鸾清还有点恍惚,避开周围人的眼神拉着他走到车旁,“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然?”向朝爵挑眉,他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果然,顾鸾清面露难色,“可是我还有工作,我要去把文件送到印刷厂手里。”
这不简单吗?
二话不说,向朝爵拉着她上车,他也一起坐在后座,车门一关,他吩咐司机,“往印刷厂走。”
“好。”
顾鸾清愣愣地,心里窃喜,她笑得有些腼腆,“谢谢你,你总是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
“这没什么。”
托向朝爵的福,顾鸾清很快就搞定了此事,她从印刷厂走出来,远远地就看见向朝爵靠在车旁,冷风一吹,他的风衣扬起,西装裤勾勒出修长的曲线。
她突然觉得这个人帅气得有些不真实,不敢想象如果她愿意,她也可以拥有这个人。
不,这也不过是她单方面这么想。
她的目光很快被向朝爵捕捉,他回头,“上车吧,我有话要跟你说。”
车里头很温暖,顾鸾清因为紧张,额头甚至开始冒汗,她索性把围巾解了,听他说话,“我们结婚吧。”
这是他第二次提起。
顾鸾清拿着围巾的手僵在空中,她呆呆地看着他,“怎,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事?”
“你也看到了鹿星需要你,你父亲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容乐观,我们要是结婚,你能帮我照顾鹿星,我也能帮你承担你父亲的医药费。”向朝爵说得有理有据,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