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晃动，四个龟足收起，再度落地，引得又一阵惨叫。
也不知压死了底下多少人。
死眠教收敛了敌意，戴笑愚自不会再做什么。
风也息了。
“上山可以，不知是哪种上山？段某虽不才，也自信这一身修为。”
身为一个演员，戴笑愚角色切换的很快。
将一个宗师后期的散修倨傲的模样表现的惟妙惟肖。
虽然他没见过，自己本身也才宗师中阶。
但神识覆盖之下，这处据点中所有人的修为他已心中有数。
这里，没有能看穿他实力的人。
戴笑愚话里的意思，令众人皆一片哗然。
上山，可以指字面意义的上到山上。
也可以指投奔死眠教，入其门中。
尤其是戴笑愚刻意强调了自身修为，这摆明了是要投奔死眠教，为个好前程。
死眠教的影响力，已经这么大了么？
本受波折的人群，不论是凡俗普通人，又或者是低阶散修，此刻却对死眠教越发狂热。
没有人对戴笑愚的身份产生怀疑。
破碎虚空，已证明了其宗师后期的实力。
即便是无门无派的散修，去任意三流势力，都会被当做祖宗供起来。
那谢顶修士，仅是化晶修为，便以老祖自称，可见一斑。
以“段延庆”展现的实力，即便是去七星门，说不得也能某个外门长老之职，再不济也是个实权执事。
伪装成细作？那代价也太大了。
青年外表却自称老夫，更没有令人起疑。
修士有的是法子驻颜。
若来者真是个年轻人，那岂不是天骄级别的存在了？
一代天骄，会投奔邪魔外道？
开什么玩笑！
人群百态，戴笑愚尽收眼底，心中不由对东宁大陆的残酷有了更深的了解。
众人只在意他的修为，却没人在意之前死伤的那批人。
对生命如此漠然，或许，人已不是人……
“段道友，若真有意上山，死眠教会展现出足够的诚意。”
山中已有人回话，戴笑愚闻言桀桀一笑。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先收个彩头。”
他大手一挥，姜安安惊呼一声，已被狂风卷入怀中。
“这姑娘是你们死眠教中的人吧？先归老夫了。”
山门中一阵静默，随后道。
“此女不干净，我教另有上乘巫女奉上。”
戴笑愚摇了摇头。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老夫全都要！”
姜安安满脸通红，谢顶的化晶修士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