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嘀嘀咕咕，宋雯明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甚至是装作心疼地望着向鹿星，“鹿星，你还好吗？”
向鹿星冷哼一声，“托你的福，我死不了。”他对宋雯的厌恶已经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向老爷子见场面尴尬，连忙出面圆场，他先是出面呵斥了向鹿星的失礼，又同宋雯道歉，“对不起，这孩子最近心情不是很好，所以说话难听了点，他本意并不坏。”
不管别人怎么解释，宋雯都坚信这就是一个态度恶劣的熊孩子。
不喜欢她的人最好都给她消失。
暗暗攥紧拳头，宋雯明面上仍然强颜欢笑，“我明白的，他都受伤了，心情不好也可以理解。”
向朝爵一直没说话，这会儿终于搭腔了，“你没有必要来。”
他一开口也是这么伤人的话，真不愧跟向鹿星是父子俩。
向老爷子看不下去，又呵斥向朝爵，“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教你这种待客之道了。”
“……”向朝爵不回应，他别过头看向别处，目光刚好落在门外——于疏寒的一缕头发暴露在玻璃窗上，进入他的视野里。
而于疏寒还浑然不知，她的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着屋里的任何动静。
她怎么觉得宋雯跟向朝爵的关系不太对劲？！
该不会，向朝爵真的出轨宋雯了吧？
宋雯仍然被蒙在鼓里，她轻笑着原谅了向朝爵的冷淡，还反过来替他说话，“朝爵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想反正公寓到这里也很近，我过来很方便。”
公寓？
宋雯的家不是在市中心的富人区豪宅吗？哪来的公寓？
于疏寒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她调整姿势将耳朵贴得更紧一些，以能听到里头每句话每个字。
向老爷子对宋雯的态度还算满意，还主动拉了张椅子让她坐下，“不管怎样，你能过来我很高兴，朝爵他这个人很慢热，希望你在生活中能多多包涵他。”
听向老爷子的语气，他早就知道宋雯搬进公寓里跟向朝爵同住了。
向朝爵皱眉，他就知道要是没有向老爷子的支持，宋雯也没这个胆子。
这么看来，他是被耍了一顿。
宋雯捂着嘴轻笑，俨然以前旧上海的大家闺秀，她举手投足都相当大方，眯起眼睛笑时将赤裸裸的欲望都藏在眼睛里。
“我会努力的，不过以我对朝爵的了解程度，我觉得完全没问题。”
向鹿星听不下去，她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那么不堪入耳，也让他有了危机感——再这样下去，顾鸾清女主人的位置就要不保了。
怎么能这样……
向鹿星气呼呼地开口，毫不保留地怼宋雯，“你这个第三者懂什么，别一副你跟爸爸关系很亲密的样子，说白了其实就是你贴着我爸爸不放吧。”
向朝爵不置可否，也不批评向鹿星，而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其实就是在肯定他的话。
宋雯被当着面羞辱，她就是再冷静，这会儿也有些急红了眼，咬牙反驳向鹿星，“你有必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谁是第三者了？我本来就是朝爵的未婚妻，要说第三者，你那个下贱的母亲顾鸾清才是第三者——”
她话音未落，就给向朝爵厉声制止，“够了！你说够了没有！”
如果向朝爵没有吼出来的话，于疏寒这会儿也要冲进去给宋雯那个贱女人一巴掌了。
她恨不能抽死宋雯这个贱人。
宋雯竟然还有些不甘愿，同他争辩，“我说错什么了吗？我说的明明就是事实。”
“你过来就是想要来吵架的吗？家里已经够鸡飞狗跳了你还想怎样？”向朝爵冷声说道，对她的无理取闹，他一点都不打算宽容，“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
说罢，向朝爵抱起向鹿星起身往门口走，宋雯叫他，“你们要去哪里？”
她会特地来医院还不是为了能有机会跟他说话，结果现在他又要走了。
“我带鹿星回去休息，你在这里多陪我爷爷聊会儿天吧，你们不是很合得来吗。”向朝爵说得有些讽刺，但他的态度也挑不出刺来。
他转头跟向老爷子道别，“我先走了。”
“你说过这阵子让他回家里住，不要送错地方了。”向老爷子不让向鹿星回公寓，他是为了给宋雯跟向朝爵留二人空间。
宋雯可别让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