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的心情,导致陌尘每次都全力以赴,却每次都会慢一拍,看着云栀被甩到亚斯背上,奄奄一息的看向他,心如刀绞。
云栀此刻也不好受,掉落花蕊的时候,她离地面太远,脑袋有一瞬间发晕,之后她便和陌尘近在咫尺。
可手臂却在那一刻生疼,尖利的狮牙刺破她的皮肤,铁锈味的血珠冒出,逐渐被青草气味掩盖。
随着刺痛感越来越强烈,陌尘的脸离她也越来越远,她能清晰感受到陌尘的绝望与懊恼,她明白,她被亚斯抓走了。
落在亚斯背上时,云栀的头脑并不清醒,随着她异能的消耗,保护她的保护罩时隐时现,她也淋了不少雨。
要说毅南族长打的狠,还有沭霖比他打的更狠,看见哈里就自动开启复仇模式。
但哈里也不是吃素的,会站在那里任由沭霖进攻,两人对比起来,沭霖受的伤更多。
战况胶着,谁也不让谁,在后方呐喊助威的恐兽,焦躁的原地转圈,消耗大量体力的它们,早已饥肠辘辘。
眼见周围都是好吃的兽人,但达比他们一众流浪兽也在,急的恐兽眼神透露出蔫巴的状态。
饿的团团转的恐兽,找准达比的位置,离得比较远,哈喇子流一地,希泽部落众人时刻警惕着。
瞅见恐兽垂涎欲滴的样子,默契的往远离恐兽的地方挪去,确定是安全地带后,停下挪动的速度。
在希泽部落的兽人远离恐兽之后,忍到极限的恐兽吼叫着,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张嘴咬上一个飞狮兽人,惨叫声激醒其他人,有了第一个开头,恐兽接连开始进餐,不管是流浪兽还是飞狮兽人,都是两口解决。
血肉横飞的场面,希泽部落再次远离,可挡不住那些人四散逃命,本是带来帮忙的,结果没吃几个希泽部落兽人,倒是吃了许多流浪兽和飞狮兽人。
还未分出胜负的十二人,被突然出现的逃命队伍冲散,抱着小蓝花花茎的拉里,离地面有不低的距离。
花茎摇摇晃晃,云栀躲在花蕊里,花瓣全部掉落,防备拉里上来的同时,也注意着毅南族长他们的伤势。
称职的辅助,续航不能掉链子,陌尘有她给的升级版治愈法印,其他人没有。
云栀趁着机会,通过延伸小蓝花隐藏在地下的根茎,将治愈的异能送往毅南族长他们体内,这样相对比较麻烦。
可如今,高处不胜寒,逃跑的兽人难免会影响整支花茎,更何况还有起飞的飞狮兽人,盘旋在头顶,她这么显眼的位置,能不成靶子么!
趴在花蕊边缘往下看去,一看不要紧,一对灯笼似的大眼珠子里,全是她那惊恐万分的表情。
一瞬间,云栀如坠冰窖,鸵鸟般的缩回花蕊中心,还来不及松一口气,恐兽的大嘴已经来到眼前。
行动快于脑子想办法的速度,小蓝花迅速窜高,咬掉一半的花蕊,云栀一下没维持平衡,往后仰面掉了下去。
而陌尘此刻被达比纠缠,翅膀被达比生生咬下一块皮肉,钢刀似的爪子也刮在陌尘身上,血痕霎时间冒出汩汩鲜血。
可陌尘像不知疼痛,依旧扇动翅膀飞向云栀,就在陌尘恢复半兽形,即将抱住云栀的时候,异变发生。
亚斯不知从哪突然窜出来,当着陌尘的面抢走云栀,拔高位置,得意的看向陌尘,再对地面的达比露出嘲讽。
“达比,答应你的事我做了,我就不多留在这里,先带着人回飞狮部落……哈哈哈!”
陌尘和达比鹬蚌相争,反让亚斯这个渔人得了利,陌尘不放弃的追上亚斯,可亚斯的翅膀是完好的,而且从小使用翅膀。
现在更是趴在亚斯湿透的鬃毛上,跟躺在浸满水的毛毯没两样,掀了掀疲累的眼皮,看向紧追不舍的陌尘。
要是她异能再多一点,便不会出现如今脱力的情况,查探着剩余的异能,还剩薄薄的一层。
“勃利,你和詹姆去干扰陌尘,别让他追上我们。”
“是!”
云栀听着亚斯的安排,艰难的扭头往后面看去,陌尘拖着受伤的翅膀,一直追着飞狮兽人的队伍。
他刚刚才跟达比打了一架,血脉再不一样,总归也是血肉之躯,力量储备根本就没那么多。
正如云栀猜的那般,陌尘如今的力量十不存一,对上两个四星飞狮兽人,其实也占不到便宜。
云栀闭眼昏迷前,只看见一个飞狮兽人的爪子从陌尘背后,刺穿了陌尘的左边肩胛骨。
扇动翅膀的频率下降,陌尘明白,不解决挡在前面的这两个兽人,他没办法追上亚斯,更救不回云栀,所以他停下了。
勃利和詹姆虎视眈眈,对方是六星兽人,就算力量没全盛时期那么厉害,那也是六星兽人,是他们俩四星兽人仰望的存在。
陌尘抬手擦着唇边溢出的血,邪邪的露出一抹笑容,眼底是无限的冰原,绝对的零度。
左肩胛被贯穿,有云栀留给他的法印缓和,却也影响他的动作,恢复全兽形的他,蛟龙出海,在大雨中游刃有余的快速移动。
凭借六星兽人的强悍体质,陌尘快速换位,迫于对陌尘的畏惧,两人背对背的靠着,可他们这样的防守,
在陌尘眼里,根本没用。
撑着力气,陌尘闪电般的靠近两人,尾巴扫向前面的詹姆,巨大的伤口冒出汩汩黑血。
眼神顿时涣散,翅膀停止动作,掉落云端,砸在地面追来的流浪兽群中,践踏的当场气绝,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这些都是在眨眼间完成,留下傻眼的勃利,陌尘本身就有雷属性,现在雷电交加的环境,正适合他。
用自身一点雷属性引来真正的雷电,第一击被勃利躲了过去,接踵而来的是翻倍的雷电,勃利躲过第二道雷击,却没那个运气躲过第三道。
被雷击成黑炭,掉入底下的森林当中,他运气在躲第一道雷击时便已用尽,当他掉落,并没有好运气的挂在树上。
但也差不多,像串烤鸡心一样,整只兽被一根断裂的树干接的满怀,血染红树干,又被雨水冲刷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