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大叔大惊,想起贺茂无说的话,知道自己犯的最大错误,就是让我被螳螂蛊虫攻击。
螳螂蛊垂死挣扎,最后一击加上了贺茂无最后的意志。螳螂蛊虫在黑暗中生长,具有极强的求生意识,最后关头的攻击,就算是黑大叔白月明也无法挡住。
我随身带着带着的方口罐子发出一声警鸣,等我转过身子的时候,那跳起来的螳螂蛊一样落在我的手臂上面。
我感觉到手臂一麻,好像被咬了一口,只见那半只螳螂蛊从我的手臂钻了进去。
“啊,虫子……钻进去……”
整个过程不到两秒钟就结束了,而剧痛才慢慢地散开,我张开嘴巴大叫了一声,只觉得那虫子在我体内快速钻动,我身子一晃动,就要倒在地上。
“阴险的虫子,毒辣的人。”黑大叔咬牙切齿地说道,一把将我扶住。
我的嘴唇变得苍白,全身的力气被抽空了一样,好像就要死了一样。
“我会……死吗?”我问道。这是我最关心的一个问题,如果我死了,我的家就白被人撞了,折冰锐会以为我是只逃跑的蚂蚁。
我不能死,至少不能死这么早!
黑大叔道:“你放心,没事情,我保证你可以活着。”黑大叔将我背了起来,顺着上山的道路往回走,一路上狂奔,只觉得耳边的风吹个不停,落在身上好冷。
“怪我,怪我,大意了。”黑大叔边走边自责。
我咬着牙,全身的汗水不断地往下流,只觉得那螳螂蛊在我体内,好像要把我吃掉一样。
蛊虫这种东西,一多半养到最后都是异常凶残,而且成为半虚体半实体的虫子,螳螂蛊进入我的体内,原本垂死挣扎,一下子活了过来。
从山上到了山脚下,黑大叔带我去了一家医院,找护士要了一把小刀,然后吊了一瓶葡萄糖补充能量,黑大叔自己动刀,弄了半个晚上,急得满头大汗,还是没有把那可恶的螳螂蛊虫给逼出来。
黑大叔本来想用他捉到那只黑虫子逼出螳螂蛊,但是考虑到我年纪较小,两只虫子进入我体内,那么我必死无疑。
一个晚上过去了,螳螂蛊虫还是没有逼出来。
到了凌晨四点钟,我已经痛晕过去了,迷迷糊糊之间,我又梦到了师父,师父跛着腿,走在我前面,走得很慢,可是不是我跑得多么快,都追不上。追着追着,我觉得好累,两边寒风阵阵,数条花斑毒蛇盘在石头上,对我吐着信子。
我赶紧站起来,跑了起来,一脚踏空,从高空之中掉了下来……
不,我不能死,我要活着。
这一掉,我就醒了过来。
我第一眼便看到晨光中黑大叔,满是愁容,见我醒了过来,一脸愁容。
“萧关,这蛊虫是贺茂无死前所下,我解不开。”黑大叔有些愧疚。
死者既然已经死了,就不怕报复,所下的命令异常顽强,螳螂蛊深种在我的体内,无法逼出来。
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有些慌张。但瞧着黑大叔的神情,我还是有些动容。
“黑大叔,你一定有办法,我相信你,现在你事情办完了。我们去湘西吧。”我说道。
黑大叔想了一会,朗声说道:“是啊,我怎么这么傻啊,去湘西,一定有办法。”
黑大叔一扫阴霾的心情,慢慢地站了起来,又将我背了起来。从医院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医院,才看到“九江”两个字,我才知道这个地方是九江。
出了医院,我越来越虚弱,已经吃不下去饭了,喝了一些白水。我和师父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是每一顿都能吃饱饭,忍饥挨饿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一路上,有几个好心人见我,忍不住说:“孩子是要死了吧。”
黑大叔没有搭理他们,经过十个小时的车程,我们到达了湖南声怀化,又在那里坐车去往凤凰县城。
同去的车上,有五个旅游的青年人,带着相机沿途拍照,青春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