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悦儿轻轻地在她耳旁道了句:“是啊,这红色,多配你。”
沈绫绒开心极了,抱着喜服就要跟安悦儿讨论手里喜服的做工,却被安悦儿狠狠踹了一下腰,整个人狼狈地摔倒在地。
沈绫绒刚想起身,就被安悦儿一脚踩上了背,还不忘用力撵了撵,沈绫绒疼得叫出了声。
“啊——”
安悦儿一把捂住沈绫绒的嘴,轻声道:“别喊了,吵到别人可不好。再说了,这家里也没人会帮你的。”
安悦儿放开沈绫绒,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哟,妹妹,你别一副我欺负你的表情啊。”
沈绫绒惊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后背的痛在不断地提醒她:眼前这个安悦儿变得陌生起来,已经不是以前的安悦儿了。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安悦儿呵呵一笑,“妹妹,你不记得我了?我是姐姐呀。”
“不!你是个毒妇,怎么会是姐姐?”沈绫绒愤怒地骂道。
安悦儿冲过去就是一巴掌,扇得沈绫绒脑袋里嗡嗡嗡的,耳旁又想起那个让她还是的声音:“贱人,敢骂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安悦儿狠狠地扇着沈绫绒的巴掌,直到沈绫绒嘴角渗出血来,才气喘吁吁地撒开手,将沈绫绒扔回地上。
“别想了,即便欧阳景来了,也救不了你。”
“不会的,他一定会救我的。”
“是吗?”安悦儿冷笑一声,“那你可知道他为什么要纳你为妾吗?”
“因为他爱我。”
“爱你?”安悦儿呵呵一笑,“你真觉得他爱你?”
“可笑。”安悦儿转过身来,目光带着几分讥笑,“你呀,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样的,他会看上你?”
“他这几年在外经商,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安悦儿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还没从打击中缓过来的沈绫绒,继续说道,“他不过就是想偷偷腥罢了,你最多啊就算条死鱼,吃完就扔了。”
“不…不会的。”沈绫绒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掉,她不相信安悦儿说的。
“怎么?还不信啊?”安悦儿一把揪住沈绫绒的头发,“你可真够蠢的。”
“不,不会的。我不信。”
沈绫绒挣扎中,手指划过安悦儿的脸,将安悦儿的脸抓出了几条血痕来,安悦儿吃痛,松开了手。沈绫绒趁机跑了出去,没跑几步,就撞在一个人怀里。
一瞬间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沈绫绒苦苦哀求着:“救救我,救我,夫人她疯了,疯了。”
“疼吗?”欧阳景伸手摸了摸沈绫绒红肿的脸,“可惜了,这张脸。还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味道呢?”
沈绫绒十分惊恐地睁着眼,颤巍巍地问欧阳景:“你…你说什么……”
话还没说完,安悦儿捂住脸从房里冲了出来,一把揪住沈绫绒的头发,狠狠扇了几巴掌,嘴里不忘骂道:“贱人,敢抓我!我打死你,你个贱人!”
安悦儿人虽不高,力气却很大,拖着沈绫绒往房间里拉。
沈绫绒拉住欧阳景的手,苦苦哀求:“救救我,救救我,看在我爹娘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
“救你?”欧阳景不屑地问道,“你有什么值得我救的?有钱?还是有权?”
“你个贱人,还不松手!”
安悦儿生拉硬拽,沈绫绒那一瞬间一股寒意涌上心头,绝望地放开了拉着欧阳景的手,就那样安静地被安悦儿拖进了房间。
“你不是喜欢这喜服吗?”安悦儿捡起地上的衣服,拧成一股绳,绕过沈绫绒的脖子,狠狠勒住她纤细的脖子,“等我把你的皮剥了,你就可以永远穿着你的喜服了。哈哈哈哈…”
安悦儿表情狰狞地看着地上不断挣扎的沈绫绒。
“夫人,小点声!”
“今天可是冬至。
冬至那天,漫天飞雪。柴房里躺着一个红彤彤的人,远远看去,仿佛穿着一件红色的喜服。
如果当初没有来到这里找她所谓的未婚夫,她现在或许还能好好地活着吧。
这会儿她只想要快点去地府,跟她的爹娘团聚,她多想再吃一碗娘做的热乎乎的饺子啊,可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好不甘心啊,她好恨!要不是欧阳景,要不是安悦儿,她又怎么会落得被人剥皮的下场。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她要报仇,将仇人剥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