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一夜的剑，他才意识到，自己太自大了。
想请教李遥，总感觉哪里不妥。
刚好这时，李遥自己走过来了。
李遥微微皱眉。
无玉看起来很沮丧，但实际上，他的剑招比昨晚进步太多，简直是突飞猛进，变了个人似的。
看来，这一夜他也成长了很多。
当然，在李遥看来，这种成长，也不过万里长征路上，刚起步的一毫米跃升到了一厘米路程。
看他沮丧样子，也许，他的眼界超过他的天赋太多了。
李遥忽然觉得好奇，便决定测试一下无玉的剑道天赋。
他坐在礁石的最高处，杵着剑，像个绝世高手一样问：
“我且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剑道的终极意义是什么？”
无玉直接愣住。
李遥觉得这个问题对新手来说可能太玄乎了，于是换了个问法：
“或者说，你觉得剑的终极形态是什么？”
无玉停止挥剑，擦了擦汗，想了好一会儿才道：
“终极的剑，形状应该还是长长的扁的，剑刃要特别锋利。”
“为了敏捷，剑身不要太长，最好能握在手中，灵纹越少越好，最有效率的传递灵力。”
“想要达到终极意义，剑刃与剑的主人，与空间结构、空气质量和灵气浓度之间，找到一个最佳的平衡点，最适合人与环境的剑，才是最好的剑。”
扯了一大堆，也没什么新意。
但作为一个外行，没扯什么剑道心境，以人为剑啊，逆天之力……
可见无玉和他一样，是个铁头实干主义。
扯那些乱七八糟的剑灵武士，通常脆弱而不堪一击，或是堕入魔道。
天天整一些神神叨叨的，看似很高级，在行家眼中其实根本不入流。
那并不是真正的剑道巅峰，而是一个门外汉想象中的剑道巅峰，就跟一个农民想象皇帝用金锄头锄地一样。
真正习剑多年，达到一定境界的剑道高手，就会明白，所谓剑道，其实也是一种容纳灵力运转的科学之道。
和心境什么的没一毛钱关系。
就像煮饭仙人煮的饭，未必比你老妈子或是大排档师父煮的饭好吃。
重点还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