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松了手，一脸困惑的样子，呢喃着：“不是阿珠？”
顾寒夜看了看玖瑶的手腕，被攥红了，皱眉问：“没事吧？”
苏玖瑶摇摇头，老婆婆再用力，也伤不了她，只是心里稍微有点别扭。
“没事，走吧。”
苏玖瑶说完，和顾寒夜继续往集市外走，那老婆婆却挪着脚步又一次挡在了她面前。
“你不是阿珠，为什么戴着阿珠的项链？”
老婆婆说完，又看着苏玖瑶的脸，无比坚定地说，“你明明就是阿珠，我眼睛又没瞎。”
苏玖瑶摸了摸自己胸前的项链。
这还是姥姥之前给她的那条，后来被母亲抢走，顾寒夜又帮她要了回来，这次来姥姥家，她也就戴着来了。
怎么成了阿珠的项链了……
顾寒夜沉吟了片刻，低声对玖瑶说：“这位婆婆的精神……”
他没直说，委婉地点了下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又问玖瑶：“也许她是把你当成了年轻时候的姥姥。你外婆的名字里有珠字吗？”
苏玖瑶对他摇摇头。
姥姥叫虞秋兰，小时候听姥姥的同辈人喊过她“阿兰”，所以这位老婆婆口中所说的阿珠，并不是指玖瑶的姥姥。
“这项链是我姥姥给我的，您真的认错人了。”
苏玖瑶不想再过多纠缠，解释完，想从老婆婆身边绕过去。
老婆婆又拉了她一下，但这次老婆婆没用力，拽了下就松手了，她端详顾寒夜两秒，试探问道：“阿珠啊，这个人是谁？你不等着那小伙子了？”
苏玖瑶并不知道老婆婆说的那个小伙子是谁，但应该是那个阿珠等候的恋人吧。
正在她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老婆婆看向玖瑶身后，苍老而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亮光，随即拍了下大腿，笑着说：“嗨，我还在这瞎担心呢，原来小伙子已经回来了啊。”
苏玖瑶和顾寒夜同时顺着老婆婆的目光看过去，两人均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