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的脸上都是露出了痛苦之色道：“我不知道！”
“今世的我，受大人的恩惠，我应该要报答大人，但那因果宿慧，却是让我对太古药宗，同样有着难以割舍的感情。”
师曼音的回答，对于姜云来说，并不意外！
换成任何人，都是难以抉择。
如果她不是天尊的手下，那或许还好一点。
天尊，那是已知天地之中，最为强大的存在了。
背叛天尊的下场，师曼音恐怕连想都不敢想。
不过，姜云却是觉得，师曼音的内心，还是更偏向于太古药宗。
不然的话，之前，她也不会告诉自己，太古药宗会有大难，希望自己去帮太古药宗。
想到这里，姜云的心中忽然一动，再次问道：“你说的太古药宗有大难，是否，也是来自于你的因果宿慧？”
师曼音在沉默了很长时间之后，仍然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已经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我看到的画面了！”
别人或许无法体会师曼音的这种痛苦，但姜云却是太理解了。
师曼音的痛苦，就如同所有梦域生灵的痛苦一样，不知道什么是真实，不知道什么是梦境！
对于这种痛苦，姜云也是爱莫能助，所以他只能什么都不再去问，而是站起身来，看着师曼音道：“师长老，如果这次，我能进入圣地，见到太古药灵，那我会试试看，能否从他口中，帮你问出一个答案。”
姜云的这句话，除了的确是想帮助师曼音之外，也是为了稳住对方，希望对方不要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天尊！
师曼音脸上的痛苦之色，终于被感激所取代：“谢谢你，另外，你可以放心，我还是那句话，我对你，没有恶意。”
“我也不会去询问你的真实身份，更不会将你的真实身份告诉任何人。”
姜云点了点头，对着师曼音一抱拳，终于转身离去了。
虽然他原本还想问问看，师曼音是否能够帮助自己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让自己炼制丹药。
但是知晓了师曼音的真实身份之后，哪怕师曼音保证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自己也要尽量和她保持着距离。
天尊的实力，委实是太过可怕。
想当初，她人在真域，都能随意联络司空子和原凝。
自己让师曼音帮忙找个安全的地方，的确能够瞒过其他人，但如果天尊突然联系师曼音，或者直接对师曼音搜魂，那自己就等着天尊来找自己吧！
看着姜云远去的背影，师曼音没有挽留，只是双手捂住自己的脑袋，慢慢的俯下了身子，眼中，缓缓的升腾起了一片雾气。
随着姜云从药阁之中走出，四周那些仍然在参加着噩梦测试，以及正在进出药阁的所有人，顿时停下了身形，齐齐将目光看向了他。
而这些目光之中，也是充斥着各种复杂的情绪。
有羡慕，有嫉妒，有冷漠，也有崇敬！
不管方骏以前做了什么事，但如今的姜云，却是凭借着一系列过人的举动。
尤其是竟然通过了所有的噩梦测试，自己成功的扭转了方骏在部分药宗弟子心目中的形象，让他们对于方骏有了崇拜和敬意。
对于这些目光，姜云自然是装作没有看见。
他的脑中思索着，自己现在是应该先回住处，还是直接离开太古药宗，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炼制丹药。
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药材，再加上闭关之时，对于药材药性变化的一年感悟，让他有信心，无需太多的时间，应该就能炼制出七品丹药。
所以，即便离开太古药宗，等到圣地开启之时，也来得及赶回来。
可是现在恐怕云华正盯着自己，自己只要一落单，他立刻就会找上门来。
就在姜云有些纠结这时，天空之上，却是忽然响起了严敬山的洪亮声音道：“方骏，来我这里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