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
她继续笑。
“不是。”
她还笑。
“你敷衍我！”男人生气了，眼底全是寒霜。
安缨也生气了，几乎要飚起来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笑！要不你先笑一个，我跟着你笑行不行？”
他是故意的吧？根本就是故意在为难她！
笑了十几遍还说不行，他想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刚才，你就笑得不错。”战慕白的目光回到下头，刚才安缨和剧组同事一起做事的地方。
“你对着他们的时候，可以笑得从容生动，对着我的时候，连笑都是虚伪的。”
安缨完全不知道，今天的八爷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说他是故意为难自己吧，可他的表情这么认真，他的不悦也是这么真实。
他不是在故意为难她，但，为什么非要她像对着别人笑那样，也对他笑？
他受什么刺激了？
“你去看非衣了？”她忽然问道。
每次战慕白表现不正常，那就一定是因为顾非衣，他……又在顾非衣哪里，受了打击了吧？
战慕白却侧头看着她，有点不明白她这话的意思。
他之前是去见过顾非衣，不过，那都是几天前的事情，忽然提起来做什么？
“又想敷衍我？”战慕白脸色一沉，越发不悦：“想岔开话题？”
安缨抿了下唇，还真不是想要岔开话题，只是想找到问题的节症所在，好赶紧对症下药。
“我不知道你所谓对着别人笑是什么意思，我也没觉得和现在对着你笑有什么不一样。”
她是真的没觉得，一点感觉都没有。
“八爷，我真的很忙，你说过……”
“你还是我的女佣。”意思是，她该做回她本分的事了！
她本分的事，当然就是，伺候他！
安缨真的很无奈，眼底最后一点光彩都没了，她低垂脑袋，声说：“好吧，八爷要去哪里，回别苑吗？”
印象中，他是很不喜欢外出的。
现在经营着慕逸，但，他过得也就是两点一线的生活。
别苑，路上，慕逸。
就连回到公司，也直接经由私人电梯上六十八楼，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后，基本上一整天都不用出来了，除非开会。
哪怕是开会，不是重要的会议，他也不会参与。
总之，八爷就是个深居简出的人，最讨厌和不相干的人打交道。
安缨没辙了，他要回别苑，那就回别苑吧。
“不回去。”这次，战慕白竟有点出乎她的预料，“既然忙，那就回去做事。”
“呃？”让她回去做事？真的假的？安缨一脸不敢置信。
刚才，不是还一副不愿意让她去工作的态度吗？
男人心海底针，真的好难琢磨。
战慕白却已经迈步，要从城楼上下去。
安缨忙追了过去，心头一一阵喜悦：“那，八爷，你要回别苑了吗？”
战慕白会有，眼底映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心情一瞬间又变得不那么美好了。“不，我去看你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