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东跟程砚秋走远,本来绷着的毕飞雨,露出讨好的笑容,“老婆”
于东出门的时候,特意带了把伞,程砚秋笑他“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于东则辩称自己这是“未雨绸缪”。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确实被之前那阵雨给弄得有些心理阴影,而且今天才下过一阵雨。
在学校里面走了一会儿,两人觉得无甚可逛,金艺就这么点大的地方,两人早不知道逛了多少遍了。
一合计,便出了校门。
过门卫室的时候,周大爷上下看了看于东,笑道:“于老师,身体好多了?”
“劳挂念,好差不多了。”于东笑道。
“唉。”周大爷叹了口气,“那天我就应该拦着你不让你回去的,先在我这里用热水擦擦,保证回去不会出问题,你呀”
于东一听周大爷叹气,就知道事情不妙。
这些日子,于东见了周大爷三次,每次见到,他都要把那天的事情拎出来,掰开了揉碎了说一遍。
听着像是自责,其实是在调侃。
“走了,走了。”
于东拉着程砚秋,逃也似地跑了。
周大爷在后面看着两人的背影,摇头晃脑道:“于老师和程老师这两人走一起,养眼。”
于东跟程砚秋也没商量要往哪儿走,出了门自然而然地就朝着新街口那边走去。上午下了场小雨,这会儿又出了太阳,虽然不至于太热,不过也有些发闷。
好在太阳不是很毒,偶有云彩飘过,又是一片阴凉。
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安人街,程砚秋一到这条街,就变得活泼起来,背着手四下地张望。
对于这条她从小逛到大的街道,她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腻烦,每次过来都能发现一些新的事物。
哪哪儿又开了一家什么店,卖些什么吃的或者玩的哪哪儿又种了棵新树,以前又是什么东西在这里,街道上稍微有一点点变化,她都能立马辨认出来。
于东对自己屋子里面的摆设,都没程砚秋对安人街的景物熟悉。
程砚秋的脚步停在了一家头饰店门口,店面不大,主要卖些头绳,于东扫了一眼,都是老旧款式,没什么可看的。
不过程砚秋却很感兴趣,弯着腰认真挑选。
站了没一会儿,于东感受到一道特别的目光。
顺着目光看去,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中等身材,穿着讲究,她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正用一种难以解释的目光看着于东。
这目光十分复杂,有疑惑,有审视,像是在笑,仔细看,却又不太像是笑。
“你看这个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