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乔念走下医院的阶梯，一手抄在兜里，一手拿着手机，走向马路边准备叫车。
“那就是回来了。”手机那头，陈远声音轻快，马上道：“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过去，让她今晚上别出摊了，在家给你炖鸡。念姐，你晚上有时间吧？”
“有时间。”
乔念记得去九所之前答应过他去家里吃饭的事，挺自然地。
刚说完，她握着手机正在思索等下要不要给顾三发个消息说一声她晚上不回去吃饭，就看到一辆行迹可疑的面包车朝着她这边开过来。
绕城大小马路都安装着红绿灯和道路监控设备，那辆银白色的面包车却没有车牌号，明显不对劲。
“…那就先说好，你晚上来家里吃饭，我放学就回家。”
陈远心情听得出的愉快：“除了炖鸡，念姐你还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我经过菜市场的时候给你带回去。”
陈远还在跟她说晚上吃饭的事。
“……”乔念半眯着眼睛，眸子极黑，看着那辆面包车疾驰在她面前停下来，紧接着，呼啦一声开门声。
七八个拿着钢管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带头的那个肌肉男流里流气，眼神轻佻，一看就来者不善，斜睨看她一眼，偏头问旁边的人：“就是她？”
他旁边的人掏出手机，把面前的女生和手机里面的照片比对一番，忙不迭地点头。
“虎哥，照片里的人就是她！”
市医院门口行人不少，时不时有人路过这边，看到他们一伙人光天化日之下手持钢管围着一个小姑娘，看也知道是社会小混混欺负人。
远远围观的人不少，指指点点的人也不少，但看到一群人手里都拿着钢管，没人敢上前去制止。
“这些人是……混社会的吧？”
“那个女生看起来年纪不大怎么惹上这些人，哎，赶紧报警吧，别出事了。”
有人拿着手机偷摸跑到一旁去打电话报警。
……
“你就是乔念？”被叫做虎哥的男人为微抬起下巴，眼神凶恶，抬抬手里碗口粗的钢管。
乔念被几个人围在里头，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庞没有丝毫害怕的神情，闻言才掀了掀眼尾，挺冷燥的抬起手，拉了拉帽檐，没搭理他。
“劳资问你是不是叫乔念？！”
“……”
还是没人理他。
肌肉男皱起眉头，有些恼怒，但见她不吭声也不害怕，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流里流气的咒骂：“妈的，真晦气，是个哑巴！”
旁边的手下笑着吹了声口哨，挺轻佻的说：“虎哥，这女的不只是哑巴，怕不是个傻子吧？你看她看到咱们都没反应，连害怕都不知道。”
肌肉男抬头扫了一圈周围越来越多的围观群众，回头瞪了他一眼，让他别多嘴，就跟乔念说：“小哑巴，有人花钱让我们收拾你，我本来不想打女人，可惜收钱办事，天经地义！你要怨恨别怨恨我，好好想想你自己得罪了谁，以后做人多睁大眼睛，走路长长眼睛，别再得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