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长老眉头凝重，停顿了好久，沉声道：“那齐柯可是你的侄儿，他含恨惨死，你难道不想尽快为他报仇么？！”
“哈哈哈！”
四长老突然豪放大笑，“不重要，不重要。”
“逝者已矣，我们不该沉浸在过去的悲痛中，只有精彩地活着，才是对逝者最大的尊重。”
他的目光迥然，双手负背站起来，身躯伟岸，气度豁达。
仿佛气定神闲间，樯橹便能灰飞烟灭。
“……”
其余三人无言以对。
这位四长老可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和护短。
当时听到齐柯殒命的消息时，发了很大一通火，甚至扬言要踏平栖霞宗给自己侄儿报仇。
怎么突然间就逝者已矣了？
不太对劲啊！
“四长老，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六长老吹胡子瞪眼，怀疑对方是气糊涂了。
“当然，现在的我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清醒。反而是你，小了！”
四长老看着六长老，教训道，“为了一些小事，就大动肝火，如此，又如何稳固心境，在境界上寻求突破？”
“莫非四长老是有所顿悟，才致性情转变？”
那名已经在准备种念的首席弟子不由猜测道。
他这样一说，旁边那名弟子的眼神也是变得狂热。四长老已是通天境界，若再有所顿悟，岂不是能触摸到通神境？
通神境莫说在青州，在整个大越王朝，也属于绝对的强者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顿悟状态。不过，在先前一刹那，我的确像是受到了高人的指点，现在的我，总感觉才是真的我，浑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