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月极其艰难地吐出了这番话。
“娘都明白，傻孩子，娘也是过来人。在这世上，我们真心爱的人，只能是一个。但我们喜欢的、关心的人，却可以有很多个。”
云笙说到这里时，眼底有些失神，仿佛她也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某些事，某些人。
叶凌月望着云笙的模样，忽是想起了，在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也是那么默默地守护着娘亲，哪怕那时候娘亲身旁早已有了父亲。
叶凌月记得，那人也说过类似的话。
他说过，他只要娘亲幸福，就一切安好，那个人。
“娘，你是在说镜子叔叔嘛？其实我一直想问，当年镜子叔叔到底去了哪里？”
叶凌月想起了童年，那个曾经陪伴在自己身旁的镜子叔叔。
叶凌月童年时，云笙和夜北溟曾经一度分离过。
在云笙前往神界寻找夜北溟时，云笙取出了一面漂亮的镜子。
镜子里，出现了那个男人。
那是个和月光一样温煦的男人，他说他叫做姬如墨，是娘亲的好友。
当时的小凌月相信了。
可知道夜凌月再世为人，遇到了帝莘，她才知道，姬如墨并非仅仅是娘亲的朋友。
若是仅仅是朋友，他不会每次见到娘亲时，眼底生出了不一样的波澜。
那种眼神，叶凌月曾经无数次在薄情的眼中看到过。
印象中，姬如墨是个寡言少语的人。
他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对待顽劣的夜凌月时，耐性极好。
他似乎和爹爹夜北溟的关系很不和睦，他几乎从未在爹爹的面前出现过。
夜凌月也是在那时候遇到了奚九夜，她犹记得，当时的姬如墨就反对她救奚九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