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两年前患了一种极为罕见的病症,各种治疗方案都没用,只好采取保守治疗,每隔一段时间检查一次,辅以药物。
然而病情还是不可逆地逐渐加重。
她也并不是没有试图采取超凡手段,然而家里到她这一代,留下的“祖荫”已经不多,更不要说放在哪里,都是珍惜的救治法门。
她甚至尝试接触过御三家,以及混血种,却都或因病症疑难,无解,或因代价太大,付不出而落空:
父亲的病本就是年轻时强行修行积累下的“果”,格外难医。
熄火的车里,系着安全带的小野低低啜泣着。
过了几分钟,才控制住情绪,靠在座椅上。
阴云笼罩下,天色渐暗,前方街道的房子有不少亮起灯来,她望向属于家的那扇,没有勇气回去。
翻出纸巾,认真擦光泪痕,甚至补了个妆,等花泽小野重新变成了那个爱笑亲和的演员,她笑容满面地推开家门:
“爸爸,刚才坂本医生给我说,您的病在转好,这样下去,也许真的可以康复。”
房间客厅里,一对传统夫妻正坐在一起,说着什么,看到她回来,母亲起身,快步走过来,脸上爬满了激动的泪水:
“小野,你爸爸好了,好了……”
花泽小野怔住,不解。
继而,在她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就看到本该孱弱,走路都要搀扶的老父亲脸庞红润,步履稳健地走过来,手中还捧着一只玉符:
“刚才,有位自称你朋友的强大修行者来家里,用丹药压制了我的病,还留下这个,要我们等你回来,交给你。”
陷在巨大惊喜中的小野茫然接过:“朋友?”
等她看到玉符背面的“人”字,惊愕地捂住了嘴巴。
……
……
“前辈,不去见面吗?这么巧,我们刚出来没一会,目标就回来了。”
不远处,街道旁,雪莉胳膊趴在方向盘上,望着花泽小野家窗上的三道人影,扭头问。
苏宁翻阅着资料,平静道:“算了,这时候去破坏人家其乐融融,多坏气氛。”
雪莉想了想:“也是。”
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苏宁好奇道:“叹什么气?”
雪莉眼神飘远,说:“羡慕她还有家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