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睁开眼，装作一副刚刚醒来的样子。
演戏要演全套，否则，露馅儿了怎么办？
只见张煜颤巍巍地伸出手，拉着舞默的手臂，微弱的声音夹杂一丝急促：“快，告诉我，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院长。”舞默又感动又惭愧，红着眼眶，泪水仍旧不停地滴落。
他赶忙搀扶着张煜，快答道：“我感觉很好！非常好！很多以前觉得晦涩难懂的炼丹知识，我现在很容易就能理解了，而且，我脑海中还凭空多出许多炼丹知识！我有把握，就算院长您现在就让我炼制二品丹药，我也能炼制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张煜松开舞默的手臂，好似松了一口气。
欧神风则是震惊地看着张煜：“院长，您……您刚才施展的，莫非是传说中的醍醐灌顶之术？”
听到舞默的描述，欧神风脑子里瞬间想到了传说中的醍醐灌顶之术。
身为五星炼器师，欧神风的见识可不是舞默能够比拟的，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识过醍醐灌顶之术，却也在某些极为古老极为稀有的古籍上看到过关于醍醐灌顶之术的描述，这与张煜刚才的情况极为相似。
只不过，醍醐灌顶之术早已失传，当今天下，根本没人能施展，甚至连听过这个名字的人都很少。
“醍醐灌顶之术？”舞默疑惑地看着欧神风，有些茫然。
张煜吓了一跳，但表面上还是很镇定，脸上浮现一丝诧异：“你听过‘醍醐灌顶术’？”
欧神风点点头，道：“据我所知，醍醐灌顶之术是一门极其神奇的神技，可以将自己所会所学，通过醍醐灌顶的手段，传给另一人，令其瞬间学到无数的知识，不过，醍醐灌顶之术不仅对施术者的要求极高，而且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只有真正的巅峰强者，才有能力施展，施展过后，自身根基会受到极大的损伤，严重一些的，甚至会当场陨落。”
话到此处，欧神风忍不住摇头感叹：“只可惜，醍醐灌顶之术早在很多年前就失传了，现在的人，可能连它的名字都没听过。我也是偶然翻阅古籍的时候，才无意间得知古时候存在这样一门神技。”
“院长，您可否告诉我，您刚才施展的，可是那‘醍醐灌顶之术’？”欧神风有些紧张地问道。
张煜怔了一下，这欧神风嘴里所谓的“醍醐灌顶之术”，与他施展的“醍醐灌顶术”很像，只有两点不同，一点是“醍醐灌顶之术”对施术者要求很高，只有巅峰强者才有能力施展，而“醍醐灌顶术”似乎没有任何要求，另一点是施展“醍醐灌顶之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施展“醍醐灌顶术”则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除此之外，“醍醐灌顶之术”和“醍醐灌顶术”几乎没有区别，作用一模一样，甚至连名字都只有一字之差。
张煜没有说话，然而舞默却是呼吸一滞，颤声问道：“欧导师，您刚才说，施展‘醍醐灌顶之术’，会导致自身根基受损？甚至会当场陨落？”
“不错，古籍中正是这样描述的。如果我没猜错，院长所施展的，也确实是‘醍醐灌顶之术’。”欧神风的声音很沉重，让人感到有些压抑。
舞默顿时惊呆了，内心受到巨大的冲击！
许久，他忽然深吸一口气，对着张煜郑重其事地跪拜而下，低沉道：“院长大恩大德，舞默永远铭记！”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张煜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而张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