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片刻，黄泉河水彻底将虎头道人消融。
磅礴的精气滋养着酆都山，吸收了此人的洞天，酆都山面积又大了不少。
“咦？”老鬼惊讶地望着伞柄，上面又多了一道划痕，“怎么这般也有功德？”
“功德又不是做好事，鬼物邪煞本身是天地不容的存在，杀了他们岂不是功德一件？”
陆谦身形出现在身后。
“原来如此。”
“以后你就在第五层吧，收集功德同时帮忙镇压鬼神。”陆谦笑道，“世界鬼神众多，收也收不完，别说九万功德，便是九万万也是等闲。”
老鬼想了想，或许正是自己的机缘所在，于是点头：“好。老夫答应便是。”
话音刚落，老鬼走到不远处金宫大门右侧，席地而坐，闭上双目，黑伞悬浮头顶，脑后有一轮金轮。
此时此刻，老鬼洞悉一切机缘，畅然大笑：“哈哈，鬼神若空，岂非我道大成之日？”
随后一动不动，犹如尸体。
肉身化作石像，永生永世，镇守此地，不得超脱。
“鬼神若是不空，岂不是无法成道？”陆谦喃喃自语，也不知自己这番是坑害了他，还是助他成道。
其实陆谦不知道的是，老鬼功亏一篑的刹那，早就得知自己命不久矣。
踏上独立超脱这条路开始，功德之于他，相当于心脏之于人。
人无心怎能活？
如今抓住这个机会，哪怕希望渺茫，也愿意一试。
此后，北阴酆都山多了一个石像。
如今掌握整个阴景天宫，陆谦考虑弄个章程，以酆都山为中心，弄出像黄泉一样抓捕恶鬼邪神的制度。
毕竟酆都山还不是完整状态，现在才五个地狱。
大成时期的酆都山总共有十个地狱。
十地狱大成，洞真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