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娘娘真的在按照温敛故的样子,培养一个她理想中“乖巧听话的儿子”!
更有甚者……
江月蝶脊背都有些发寒。
圣母娘娘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可以问我了。”
“不过你只有一次机会,若是问了我不想答的,我也不会告诉你。建议你最好考虑清楚了,再开口。”
江月蝶没有半分犹豫:“我考虑好了。”她看向圣母娘娘,问道,“你暗中培养了几个‘儿子’?”
圣母娘娘似是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会问出这个问题,旋即掩唇而笑。
“很多,很多呢。”她曼声开口,嗓音娇媚动人,“比如那个你在月溪镇上见过的闻家少爷,唔,不过他是一个失败品,没等我露面,就已经死在了你们手上。”
沈悯舒跪在圣母娘娘脚边,痴痴地望着她,期期艾艾地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衣角,半点没觉得自己的状态有什么不对。
江月蝶遍体生寒:“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就是第二个问题了。”
圣母娘娘站起身,抬首对江月蝶柔柔一笑:“所以我才叫你考虑好再开口呀……不过也无妨,你这般可爱,我可以免费赠你一个消息。”
她本是站在沈悯舒身旁,倏忽之间,却到了江月蝶的面前。
身姿曼妙飘摇,光看这张脸,但是担得起九天之上的“圣母”二字。
可惜心肠太过歹毒。
不等江月蝶思绪飘得更远,那圣母娘娘就抬起了江月蝶的下巴,纤长的手指揉弄着她脖颈上的鞭痕,成功将本有些愈合的伤痕又掐出了血来。
听见江月蝶嘶了一声,圣母娘娘咯咯笑了起来,她压低了嗓子,曼声道:“记得让他带你去水牢尽头的囚室,那里有许多……你该知道的东西。”
几乎就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秒,圣母娘娘闪身离去,连带着地上的沈悯舒都消失无踪。
地牢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犹如一潭困在密林中的死水,若是无风无雨,就注定毫无波澜。
江月蝶等了片刻,舒了口气,一直镇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倦怠。
即便知道有些过于理想主义,但她还是想要尝试——
“温敛故?你在么?”
室内寂静无比,嗓音回荡在牢,被拉得漫长。
好似除她之外,空无一人。
但江月蝶不信。
她分明有闻到他身上的气息。
若即若离,就像是气息的主人在思考是否现身。
要不要这么有胜负欲啊!
江月蝶抽了抽嘴角:“行了,我认输,你快出来!”
室内实在寂静得有些吓人,江月蝶边说着话,边想晃荡一下锁链制造出些声音。
刚要动,就被人捏住了手腕。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锁链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专用来囚禁的玄铁寒冰链,竟是被徒手捏碎!
耳廓被冰凉的气息喷洒,无奈地叹息从身后传来。
“尚且不到两个时辰,就能受这么多的伤……在我身边时,可从未如此。”
温敛故从后拥着她,两人躯体紧紧贴在一处。即便蛇尾此刻未曾显露,但是他缠人的本事一如既往。
他伏在她肩上,略仰起头,冰冷的唇畔擦过她的耳垂,只落下轻柔的吐息。
温柔似水,不见跌宕风浪,却也如地牢周围的水,暗流涌动,将人困囚。
低低的笑声在江月蝶耳畔响起。
白衣公子弯起眼眸,嘴角翘起的弧度带着纵容般的蛊惑。
“江月蝶,没有我,你怎么过的这样惨呢。”
所以啊。
不许再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