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裴敦在岭南做封疆大吏这么些年,有的是银子,虽然觉得诸素素的要价有些高,但是一来她是安国公夫人,封裴敦正削尖了脑袋要跟安子常搭上关系,二来这个早产的儿子满月之后。确实让他很是满意,早把邵氏生的那个嫡子比下去了,所以本着给诸素素银子就是给安国公银子的心思,他让人送了一大叠银票过来。
诸素素现在连银票都不信,马上让人兑成银子,拖到安国公府存放才放下心来。
穆夜来抱着儿子回到伯爵府,才真正踏实下来。
她知道,她总算是在封家站住脚了。
从诸氏医馆回来之后,封裴敦就歇在她房里,再也没有去邵氏那边。
可是她虽然将封裴敦伺候的心满意足。但是封裴敦是男人。心总在外面。跟女人的房里事虽然能让他一时忘却外面的风刀霜剑,但是却无法磨灭他的雄心壮志。
他在长安,就如同一头猛虎被关在笼子里,渴望破笼而出的那一天。
此时已经是六月初。封裴敦在长安已经待得不耐烦了。特别特别想回岭南。
穆夜来本来还一边给儿子挑着乳娘、养娘。一边安慰封裴敦别急,她来帮他想办法。——不管怎么样,她总要把邵氏比下去才是。
可是邵氏去了一趟杜恒雪的昏礼。封裴敦就到她那边歇着去了,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穆夜来用膝盖想都想得出来。
她知道,一定是邵氏在杜恒雪的昏礼上结识了什么人,要求人家办事了……
不行,她也要快点行动起来。
可是,她要从哪方面入手,才能帮到封裴敦呢?
封裴敦自己不能去找那些文臣武将搭关系,因为陛下不喜欢臣下“结党”。
就只有她们这些女人出面,走夫人路线了。
穆夜来想了一夜,也没个头绪,正在伤神,就听她的一个丫鬟过来道:“二夫人,大老爷的二伯父、二伯母来了,在中堂坐着呢。”
穆夜来忙换了身衣裳去见客。
邵氏已经候在那里,跟二伯母说话。
封裴敦爹娘早逝,是被他的二伯父、二伯母养大的,跟他们的关系最好,情份最深,拿他们当爹娘待,因此邵氏和穆夜来都对二伯父和二伯母很是殷勤客气。
“侄媳妇啊,你说我和你二伯父也不是那等不管孩子的人,你看裴敦多有出息?!——可是我的小儿子封俭,真是,不知从何说起……这么大了,也说不上一门媳妇。不管找谁,他不是嫌人家的才学不高,就是嫌弃对方无品无貌。大家说的门当户对,他全不放在心上,真是气死我了!”二伯母捶胸痛哭起来。
自从他们来到长安,这二伯父、二伯母的小儿子封俭,就闹过不少次了,邵氏和穆夜来都耳熟能详,只好敷衍着安慰他们。
封裴敦走进来跟二伯父、二伯母行了礼,便带着二伯父去外院书房说话,留下二伯母跟他的妻妾唠嗑。
穆夜来在旁边听着,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她总觉得,这封俭就是被宠坏了。如果不听父母的,也行,你自己有本事,父母自然管不着你。但是没本事,还要跟父母对着干,这就有些脑子不好使了。
穆夜来站了一会儿,便说要给孩子喂奶,告辞走了。
二伯母愕然道:“……怎么她还要自己给孩子喂奶?你们请不起乳娘吗?”
邵氏笑着道:“请了乳娘。不过二夫人坚持要自己喂几个月。我们都由得她。”
穆夜来这一招还是从上一世的“杜恒霜”那里学来的,效果很不错。至少她的儿子更健壮了。
回到屋里,穆夜来将自己的大哥叫过来问道:“如果大都督要回岭南,这长安城谁说话最管用?——除了陛下以外……”
“当然是柱国公萧士及。”穆大公子毫不犹豫地道,“他是辅国大将军。兵部尚书刚刚告老还乡了,现在是他兼着兵部尚书一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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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