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肉身爆碎，元神受损，怕是没有再归来的勇气了。
陆番的视线落在了一心一意破阵的左旭身上。
左旭的头顶之上，“组”字阵言在浮沉着，散发着玄奇的波动。
陆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目光越过左旭的身躯，落在了“万纹鼎”上的枯寂的齐六甲身上。
齐六甲的精气神还有元神都与“万纹鼎”彻底的联系在一起，阵法一旦被破，齐六甲也就必死无疑。
左旭对于阵法的了解，显然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可是，左旭仍旧选择破阵。
也就是说，他已经做好了弑师的准备了。
一点余地都不留。
“这都教的什么徒弟啊。”
陆番摇了摇头，感慨了一番世态炎凉。
不管是之前的巨人老九，亦或者是眼前的左旭，似乎都和齐六甲没有太亲密的关系。
只能说，齐六甲有点可怜。
“既然选择为五凰挡住灾厄，我陆平安也不是什么不通情达理之人，便保你一命。”
陆番道。
话语声不大，但是落下，却宛若有雷霆轰鸣。
九天之上，隐隐有规则浮现似的。
正在破阵的左旭心头一惊，他睁开眼，一道道阵纹交织在他的身边。
他看到了陆番。
看到了一身白衣让他心头俱颤的少年。
“你是谁？”
左旭道。
那位面色苍白肾虚的大能呢？
左旭警惕的看着陆番，虽然这少年看上去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可是，莫名的，他的心底就会涌现出一股不安的情绪。
“在下，陆平安。”
“白玉京之主。”
陆番道。
白玉京？
左旭一怔，这是哪个高武圣地？
然而，陆番刚说完，便抬起手。
嗡……
一个文字凭空凝聚，化作了“乾”字。
“阵言？！”
“不……不是九字阵言！”
左旭心头一惊，下一刻，看清楚了文字的模样，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陆番施展的是九字阵言，吓了他一跳。
在左旭心中，九字阵言乃是阵言之尊，此人竟然用不知道哪里跑出来的阵言来对付他，简直是……傻子！
“莫要烦我破阵，破了阵，才有机会瓜分这个新生高武世界的本源造化。”
左旭蹙眉，道。
黑袍猎猎之下，头顶之上的“组”字阵言抖动。
爆射出一道光华匹练，与陆番甩出的“乾”字阵言碰撞。
噗嗤！
左旭发出了凄厉的惨嚎，那是一种蝼蚁妄图撼动山岳般的绝望感。
“你到底是谁？”
左旭元神受创，在虚无中蹬蹬后退，双眸流血。
他第一次在阵言的对抗中，遭受到重创！
“欺师灭祖之徒说的便是你吧。”
陆番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