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宋乾遇到的那个车祸，确实是她安排的。
就算她这个秘密暴露了出来，这个世界也不存在可以伤害到她的人。
就连萧泽言的怀抱，他都感到一阵强烈的寒意，仿佛是一只孤魂野鬼占据了人的肉身，伪装成人的一般。
他还有一个孩子，不可能抛下她不管的。
她赶紧开口就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只是若是可以，她还是想要继续隐瞒下去的。
她……真的不是人。
他发现了她的秘密。
“是……”萧泽言下意识回答了苏言，结果就看见他的眼眸微微颤抖着，流露出了绝望的神色。
但她哪里不知道，苏言会臣服她，依旧是为了宋乾，只是害怕他提到她会让她生气，又一次对她出手，才会及时改口。
萧泽言面无表情，唇瓣却是缓缓张开，一字一句：
萧泽言深深看着他，青年再次同意服从她的一切，而且不再是因为宋乾，而是因为他的孩子，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这样的询问，算是间接回答了苏言的问题。
萧泽言深深吐出一口气，像是要把缠绕在心尖儿的寒意吐出来。
青年的眼里瞬间布满了恐惧，突然觉得萧泽言的怀抱也可怕起来，想要从她的怀中挣脱出去。
萧泽言内心一痛，就感到胸上的触感消失了，苏言的那只手轻轻抓住了她的肩膀。
青年咽了口唾沫，小巧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宋乾发生车祸，是你做的吗？”
【萧泽言悔恨值+50，2250/1000。】
觉得她根本不是人，是什么孤魂野怪吗？
她的身躯也在此刻瞬间僵硬，内心是犹如半夜三更走在夜路上，脚踝忽然被一只冰凉的手掌抓住的惊悚颤栗感。
看着苏言恐惧的神色稍有缓和，但依旧含着怀疑，萧泽言抿了抿嘴，道：“你不是能看见我对你的善恶度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会不会伤害你？”
而且，青年显然清楚认识到了她的手段，才会如此主动的向自己屈服。
萧泽言的心彻底安稳住了。
但是，之前他经历的一切，身体现在仿佛都残留着感受。
但真当他试探出了萧泽言以后，内心却近乎本能般的生出了强烈的恐惧。
然而，这句话不仅没有安抚住苏言，反而让他因为丹药变得红润的脸庞，一点点重新苍白下来，没有丝毫血色，雪白的肌肤上也浮现出了细密的小疙瘩。
不然的话，他不会这样果断的自尽。
她洞察着苏言的内心，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顿时感到了一股无法形容的痛苦。
这个即便她穿越了无数个世界，遭遇到仙帝、仙尊之类的大能，也没有暴露、被发现的秘密，就这样展露在苏言面前。
只不过有着系统而已。
不为其他，只是为了保护宋乾、卫水，保护他爱的人……
他的内心逐渐平静下来。
萧泽言感到莫名的恐惧萦绕在自己的内心。
两者的本质却并无什么不同，都是通过威胁，让苏言臣服罢了。
平静的话语之中蕴含着尽力隐藏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