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悍将所指自然便是那桐木荫,只是诸人却不解温子玉究竟有何良策,可以兵不血刃拿下虎头关,一时间都朝着这男子投去好奇的目光。
此刻急着领兵出战,无非是之前在大封之中,他的家族因为以往的那些事由为苏长安所不喜,已经落了沈孟二家的下成。
人总是在不经意间,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将军,末将愿领五千精兵叫阵,先戳一戳那桐木荫的锐气!”
而他身旁来自顾、毕、罗三家的顾侯明、毕楼城、罗国宁三人也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纷纷在那时也跪拜下来朝着苏长安请命。
“是。”温子玉闻言,朝着苏长安拱了拱手,倒也不买关子,这便慢悠悠地说道:“这世上之人大抵可以分为两种,一种重利,一种重义。而桐木荫此刻依然不降,因此大抵可以猜想,他必是后者。”
一位年轻的将领在那时排众而出,朝着苏长安说道。
这让那些熟悉苏长安的人在那时一愣,看向他的目光也变得陌生起来。
而现在,拓跋元武放弃了对着司马诩穷追猛打,而是开始对着蜀地发动最猛烈的进攻。
“而但凡重义之人,又多半为身前身后的名声所累。”
他大抵也明白这四人心中所想,但以他们的修为,以及领兵的经验,决计不可能是桐木荫这老狐狸的对手。
他似乎也是看出了苏长安的窘态,笑了笑,说道:“诸位将军请起,出战之事恐怕还勿需劳烦几位将军。”
温子玉娓娓道来,但诸人脸上的疑惑却愈发凝重。
苏长安也不能幸免。
但是西蜀局势本就岌岌可危,而若是被这桐木荫牵制,误了战机,可就因小失大了。
“哎呀,你到底想说什么,说明白点不行吗?听得老苗我好甚困惑。”一旁的苗永山听了半晌也未有领会到温子玉话中的意思,便忍不住出言问道。
西凉、西江、幽州。
以苏长安手中的兵马想要攻克此关,只是时间问题。
先是苗永山、红玉等人陈述了一番虎头关内的情形。
“可是司马诩是君吗?现在的长安是大魏的朝廷吗?”
四人毕竟年轻气盛,听闻此言,难免有些不忿。
经过五天的跋涉,苏长安手中的十七万大军终于来到了虎头关。
有了人,自然各方面的生产力便得到了提升。
他也曾对于这样的编制极为反感。
守城的将领是司马诩手中如今存数不多的神将之一桐木荫。
很多事情就是这么残忍,总得有人牺牲,他自然不愿意看见自己手下的士卒这般,因此这些司马诩手中降将降卒便成了最好的选择。
旁人或许不解,但苏长安却清楚,司马诩从一开始便与拓跋元武,或者说拓跋元武背后的九婴圣子有着某些密切的联系。因此,在现在放过司马诩一马,苏长安倒也觉得不足为奇。
他带着逐蛮营渡江是有磨砺他们的打算,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可勇于出战自然也是好事,他自然不能打击这些年轻人的积极性,就在他迟疑着思索当如何措辞之时,一旁的温子玉绕过他们身前巨大的沙盘来到了苏长安的跟前。
此人名叫奉天应,乃是七族之中奉家那位被苏长安提拔起来的年轻将领,修为天听,资质颇为不错,年纪不过二十八九,也算是奉家这年轻一辈中的翘楚。
司马诩所代表的朝廷也不过只剩下长安到漓江那么一小撮地段。
这一次苏长安倒没有了如上次那般拒收俘虏,这些日子许多难民逃亡江东,江东的人口也从二百五十余万飙升到了近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