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子玉有何良策?”苏长安也是一愣,不由得好奇的看向温子玉。
虽然有些厌烦,但苏长安也不得不承认,相比于之前那些望风而降的败军,这桐木荫倒是更值得尊敬。至少他还是有那么几分胆色。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极为随意,就好像在谈论并非一个人的生死,而只是一个物件或是一只猪狗。
虎头关极为险峻,也算得上是一方天堑。
“可是,就是他降了,他也是降的夏侯明。恐怕……会不服长安管束,别再到时候除了岔子……”一直未有言语的穆归云有些迟疑地说道。
“这有何妨?”苏长安却在那时接过了话茬,他寒着脸色说道。“他若是听话便让他继续做这神将,若是不听,找个由头杀了便是。”
诸人闻言神色也有些凝重,夏侯明是一个空架子,但是不代表他就会一直甘心于此,此番若是真招了桐木荫归降,无疑便是给夏侯明送去一颗活棋。
但,现在他还是走上了这条老路。
城高十余丈,易守难攻。
“都不是,夏侯明才是皇帝,才是正统,而他现在在我们手上,只要我们让夏侯明去关下劝降,以桐木荫的性子极有可能归降,就是他不降,他手下的士卒也必然军心涣散,皆时,诸位将军再领兵出战,岂不事半功倍?”
桐木荫能征善战,修为问道,手下的五万精兵也堪称百战之师,与之前他们所遇的降卒有极大的差别。
蛮军势大。
顾名思义,便是冲锋陷阵,送死的军队。
他将那些俘虏收下,共计约莫两万余人,将他们编制成军,号为敢死营。
可在第一次的叫阵之中,桐木荫却极为嘴硬,丝毫没有妥协之意。
正如之前所说,他们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拿下虎头关,这样方能即使救援蜀地,与左玉城的军队形成掎角之势。
温子玉闻言却也不恼,他又笑了笑,说道:“诸位将军误会了,诸位英勇乃是我主的福分,子玉岂敢轻视。子玉如此说,是因为我现有一计,若是所料无错,定可兵不血刃拿下虎头关,甚至还可为主上收入一位悍将。”
这样的队伍,在去往西凉时,镇西关曾用西江城的罪犯组成过一支,而苏长安当时便是这支队伍的统领。
苏长安的眉头在那时一皱。
一路畅通的大军在这时不得不停下了步伐,在虎头关外安营扎寨。
温子玉倒也习惯了这苗永山的五大三粗,便又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沉声说道:“诸位试想,桐木荫守的名节是什么?无非便是忠君报国。”
傍晚,安顿好士卒的众人聚到了苏长安的大营,开始商讨对策。
因此苏长安并不想与之交战,更希望桐木荫能与之前的守军一般归降于他。
温子玉一番话说得是有理有据,叫人挑不出半分毛病,诸人也在那时恍然大悟,心头暗暗称赞这温子玉倒不亏为一名帅才。
此人能征善战,手中握有五万精锐。
大帐之内灯火通明,一群人围坐在沙盘之上,开始说道。
如今大魏的近半版图都已经落入了拓跋元武的手中。
大军来到了归江城,前方便是虎头关,而虎头关之后便是白马镇。那里现在已经是蛮军的地界。
一切出乎预料的顺利,一路上的守军不是望风而降,便是望风而逃。
“他宁死不降,无非便是想保住自己的名节,而我们只要毁了他这个名节,那诸位以为,他还有何立场宁死不降?”
那四人一愣,有些疑惑的对视一眼,“温将军此言何意?是瞧不起我们兄弟?”
因此便急于立功,以此能够给家族挣回些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