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来不及躲避的士卒们,便随着墙体的坍塌而坠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一时间绝望的呼喊声在临沙城中不断的响起。
钟安与奕阳州都没有料到苏长安会在这时带着他的大军前来?
而后,那些些长剑张开,在他的背后形成了一对寒光闪烁的剑翼,他依仗着这对剑翼,身子虚立于半空之中。
他们浑身涌动着比这黑夜还要漆黑几分的灵力,双目却染着比鲜血还要炙热几分的猩红。
这些事情,二人想不明白。
极为缓慢,但却又极为坚定。
“去,杀光他们。”
“百战之师啊。”
当然,对于这样的传言奕阳州与钟安并不会尽信,可是此刻苏长安周身那磅礴的灵力却不似作假,他们征战多年,自然也看得明白苏长安即使不是星殒,恐怕也相去不远。
奕阳州与钟安来临沙城截杀夏侯明本就不是出自本意,若非自己妻儿老小被司马诩囚禁,他们是决计不愿意干这遗臭万年的勾当。此刻苏长安找上们来,他们自然更不想节外生枝,心想着若是苏长安说要钱财粮饷,给了便是,只要不耽误他们完成司马诩给的差事便可。
似乎是听出了苏长安话里的意思,钟安的心头一跳,便要解释些什么。
而西凉军在这时已然透过那个被苏长安生生砸开的缝隙涌入了临沙城。
修行多少载?不过五六年。
他们也没有时间去想明白。
钟安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瞥。
他如同一只大雁一般在半空中张开双臂,一把通体雪白,周身萦绕着九道剑影的长剑便在那时被他握在手中。
这哪是一直寻常的军队,这分明便是一群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而这时,苏长安带来的西凉军也趁着夜色登上了岸,他们在临沙城外列好阵型,刀戟寒朔,一派肃杀之气蔓延看来。
“我乃天岚院苍生守望者苏长安,尔等现在献城而降,我保你们性命无忧,若是不降……”苏长安的声线在那时蓦然阴冷了下来,一道高亢的剑鸣乍起,一把漆黑色的长剑便在那时自他背上的剑匣之中破匣而出。
“快躲开!”钟安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大声地吼道,提着尚还在愣神中的奕阳州跃向远处。
他们悍不畏死,他们所向披靡。
如今关于苏长安的一些传闻早已在中原传开。
他这般说道,声线平静得几乎不带有半点的感情|色彩。
奕阳州与钟安互望一眼,眸子中的神色都在那时变得极为凝重。
在听闻苏长安此言之后,他们的身子动了起来。
这一切都是真的。
“咕噜。”
他才多少岁?不过二十。
临沙城外那三万西凉军皆在那时周身涌出一道道与苏长安相同但却稀薄得多的黑色邪力,他们的双眸亦在那时化作血色。
“若是不降,便拿命去报你家丞相吧。”
他抬起了头望向星空,那里星光暗淡,并无多少星辰闪烁。
回过神来的奕阳州与钟安看向那支正踏破夜色而来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