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非昨却是根本无法吸收生机,或者说他的身体对于生机有一种本能的排斥,就好像这东西并不是他需要的一般。
“花师叔体内的情况有些复杂,我得好生检查一番。”苏长安这般说道,但目光却极为狐疑的落在了罗玉儿的脸色,他捕捉到了方才罗玉儿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怎么?师兄的话也不听了吗?”花非昨问道,声音之中少见带着一股浓重的怒意。
而且最怪异的是,即使到了这种情况,花非昨的身子依然被包裹在他那一身红袍之下。
“很奇怪。”苏长安微微沉吟,他站起身子,伸手就要拉下花非昨脑上的红袍,想要更直观的为他检查身上的状况。
“这样吗?”苏长安皱着眉头颔首,虽然这么说来也有些道理,但他的心中终究还是有些疑惑,就算如此,他绝对罗玉儿与他相处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的面貌,始终有些说不过去。
难不成花非昨从小便是生活在这红袍之下?
当然二者又有些不同。
彦铃姬是因为丢失了神性,本身已经是不完全的生灵,所以并无法保留住生机,无论吸收再多的生机都会在短时间内将之流失殆尽。
直到这时苏长安才记起,似乎自他与花非昨相识以来,从未看过花非昨红袍之下的面目。
“玉儿,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与长安讲。”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低沉得近乎可怕,就像是他要交代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一般。
“从来不?”苏长安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他与花非昨相识不久,没看过花非昨的模样倒也说得过去,可是罗玉儿不是与花非昨从小便相识吗?怎会也没看过花非昨的模样?
这时,他有些阴柔的声线忽的响起。
而就在苏长安的手触碰到花非昨的红袍,就要取下之时。
而反之,只要生灵体内的生机足够磅礴任何病症都无法与其对抗。
罗玉儿闻言,也知苏长安不可能拿此事诓骗于她,她微微犹豫,终于还是点了点头,退开了身子。
但是此刻,关系到花非昨的生命安全,他自然不可能再去顾忌这些。
“怎么样?花师兄没事吧?”一旁的罗玉儿见苏长安的眉头忽的皱起,不禁有些担忧的问道。
本已陷入昏迷的花非昨竟然在这个关头忽然醒了过来。
任何的病症起归根结底都是削弱人的生机,甚至将其湮灭,以此抹除生灵的性命。
苏长安这番话绝非虚言。
“花师叔!”
花非昨并没有回应他们,他猛地坐起了身子,红袍之下的脑袋微微转动,似乎是在打量二人。
苏长安动用自己体内的若木为他们注入了生机,红玉的脸色倒是因此好了起来,但是……
想要揭开他的红袍,看一看红袍之下的庐山真面目,但就在她伸手触碰到红袍之时花非昨却猛然惊醒。
一只手忽的伸了出来。
“花师兄在昏迷前曾经对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不要扯下他的红袍……”罗玉儿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生机入了他的体内,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毫无作用。
但是,花非昨依然没有回应她。
那是花非昨的手。
他极为艰难又缓慢的站起了身子。
这道理如何说也说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