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不同的人会给予不同答案。
苍龙所过之处，空间开始发生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扭曲，似乎下一刻便会如琉璃一般尽数破碎。
强悍的力量几乎已经超出这方天地所能承受的极限。
而待到她转身看向莫听雨时，一把长剑忽的自她的身后飞出，而后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万。
他虽然同样挣脱了因果的束缚，可毕竟星海是没有灵力的，他无法在那里修行，现在的他或许给予他足够的时间，他可以达到某种超越太上的境界，可那毕竟需要时间，可惜的是，他并不能在人间行走多久，而且，开阳也不会给他这般漫长的时间。
割舍了情，而获取强大的力量，这已然是舍本逐末。
但是，莫听雨回来了。
开阳的眸子在那时眯了起来，他仰头看着那惊艳绝伦的一刀，神情有些恍惚。
哪怕没有肉身，哪怕只是一道依靠着星辰令暂时行走这世间的灵魂。
那些桎梏生灵之人，之所以愿意为生灵开辟出这样一条道路，从一开始便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知道，太上纵然强大，但天生不足，根本不能与他们抗衡。
那是他的世界，却别无他物，只是一位女子。
可他最后还是失败了，所以开阳做了太上。
但这样的赞赏却并没有让他升起半点收剑的意思，他的衣衫在那时鼓起，头顶一颗，明亮无比的星辰亮起，那星光穿越漫天的电闪雷鸣，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身上。
世上能使出这样刀法的人，并不多。而且大抵都已沉睡在星海。
于是，太上，便孕育而生。
这自然是一件让人很难过的事情，可他却不知道如何难过。
这些命线之中被那些暗中操控着这方世界的人灌入了因果之力，这份因果之力，桎梏了星殒们再向上攀爬的可能，除非他们愿意斩断这些因果，忘记所有的爱恨情仇，做那忘情的太上。
从星海归来的莫听雨！
但他是莫听雨！
或者说，有人特意的将生灵所能到达的力量的顶峰压制在了这个节点。
将这连太阳都无法照射到的世界尽头映得恍若白昼。
苏曌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开阳的身前，她忽的伸出了手，食指在开阳的眉心轻轻一点。
修行所谓何事。
而事实上，太上也确实是左道。
开阳的眉头一挑，赞赏道：“不亏是莫听雨，哪怕只是一道魂魄亦能有如此力量。”
那时，九难的刀光愈发明亮。
九难刀身上的刀光愈发明亮，隐隐有了足以与开阳的剑光争辉的趋势。
他背后的景象渐渐变幻起来，一个女子的身影缓缓自他身后走出。
更准确的来讲，太上是那些给天下生灵布下这层桎梏之人，为生灵开通的一条道。
她的头顶顿时七颗星辰亮起，身后三道神魂浮现。
一直立在一旁的苏曌在那时眉头一沉，一道灵压忽的荡开。
星殒的命线连接着命星。而众生的命线却链接着星殒。
这般想着，他脸庞两侧的太阳穴上青筋暴起。
“仙道轮回，光阴轮转！”
他现在要杀了他师兄的弟子。
面对这般强悍的一击，莫听雨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她像是拥有灵性一般，转眸看了一眼面色冷峻的开阳，发出一阵长叹，但最后还是未有说出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