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古羡君点了点头,倒也不曾否认。
可是,苏长安如今的修为不过问道想要在五日内做到足以屠神哪怕只是次神,可就是次神也拥有足以与寻常星殒比肩的能力。
“呵呵,只是小酌几杯,小酌几杯。”被自己的女儿识破自己醉酒,古方天多少有些尴尬,他敷衍道,试图蒙混过关。
古羡君多少觉得古方天此问有些不对,但嘴里还是回应道:“这不一样,长安答应过我会回来找我,而且他也确实回来了,可那那个女人却十九年来了无音讯。”
“这不一样!他是为了我才……”
一晃便是六日的光景过去。
苏泰的脸上已是愁云密布,就连平日最爱喝的酒如今也没兴致。
至少在古羡君的意识里,要在短短几天内做到这一点,必定将会是一件极为凶险的事情。
一袭白衣的古羡君立在雪夜之中,她望向夜空,眉头皱起。
只是他的父亲对他的管束素来严厉,这些年待在王府,他只能将这份思念压在心底,不曾与人言说。只是常常在夜深人静之时,枯坐在那寒暑阁中,独自发呆。
“你等了那傻小子两年,你就不曾恨他让你等了这么久?”古方天看了自己女儿一眼,反问道。
古方天闻言愣了愣,他又反问道:“那这一次,他说他五日便会,今天已是第九日了,他害你白白担惊受怕了数日,你怎么不曾恨他?”
“可是娘亲离开了你这么多年,也未曾回来见过你一面,你就不曾恨她?”古羡君不解道,她对于那位素未谋面的娘亲心底的怨气多过了爱意,也想不明白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值得自己的父亲对她如此念念不忘。
他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方才有些惆怅地说道:“想,怎能不想。”
这位曾经的侯爷倒也就明白这世上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酒鬼。
但她终究没有多问,安静的待在长门镇等待着苏长安的回来。
因此,古羡君不由得在苏长安离开之后便开始担心起来。
但随即她便嗅到自古方天身上传来的那抹浓重的酒味,不由得眉头皱起。
随即转身,晃晃悠悠的走向屋内。
他想她,朝思暮念的想她。
虽然不知为何,北岚城没有半点出兵捉拿他们的意思,可是古羡君三人还是极为不安。
“父亲可是在思念娘亲?”她这般问道,声线极为轻柔。
又是三日过去,苏长安依然没有音信。
光是这一点便极为匪夷所思。
“可你就能说他一定能回来?此去必然凶险无比,你就那般笃定他一定回得来?”古方天再次反问道,这时他的酒劲似乎已然散去,说话的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我们的事和你们不一样,你不懂我和长安……”古羡君又说道,她想要让自己的父亲振作起来。
天空中飘着小雪,北地总是如此,一旦下起了雪,便再也停不下来,他们会一直下,知道来年四五月,方才收敛。
“在担心那个臭小子吗?”不知何时古方天已然来到了她的身侧,他同样望着夜空这般问道。
“情之一字,本就不足为外人道,我知便可,何许人懂?”
这般想着,他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