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前些日子在太守府救了长门百姓,可是古家是何等庞然大物,古羡君与古方天父女有难,自然有古家的人帮着,什么时候需要自己这倒霉孩子出手了?
“为了救我们。”倒是一旁的古羡君忽然出言说道。她低着头将手中浸满血迹的毛巾放入水中清洗干净,又再一次将之取出,再一次小心翼翼的为苏长安擦拭着身体的每个部位。
他还是不由得身子一怔,脸上的神色变得极为经常。
这才做了半个时辰亲家的两个老男人,便在这漫天风雪中拜了把子,转眼做了兄弟。
苏泰是一个天生的酒鬼,加之之前的一番变故,此刻冷静下来,又有美酒当前,自然是要喝上一盅压压惊,当下也不再犹豫结果那酒水,学着古方天的样子,同样豪饮一口。
“嗯。长安一定不会死的。”古羡君重重的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苏长安那张苍白的点,这般说道。安慰着苏泰,同时也安慰着自己。
“我老苏家可就你一个独苗啊!你要是死了,老子去到那边怎么和你老娘,和我老子交代啊!”
一个说着,孩他娘走得早,他又当爹又当娘,终于把孩子拉扯大。
他不明白,自己的儿子不是去到古家吗?
可现在,自己的儿子死了。
苏泰见她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而且以古家的大势自然也没有理由来欺骗他这个寻常武夫。于是,他再次坐到了苏长安身边,将手指小心翼翼的又一次放到了苏长安的鼻尖。
古家不是北地最强大的势力吗?
酒这东西永远是最能拉近男人关系的玩意。
得知自家孩子又有了希望,苏泰才记起自己之前的态度着实太过莽撞,当下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随即便转身去到屋内取出哪壶方才打满的酒葫芦,递到了古方天的身前。
他只是一个俗人,也只想着自己的儿子能有些出息,好端端的活着,这比什么都强。
苏泰也不敢多问,他点了点头。说道:“有的。”
两个老男人坐于屋外的台阶上,看着满天风雪,各怀心事,愣愣的出神。
古羡君身为古家的小侯爷,锦衣玉食,何曾受过这般辱骂,但她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半分的不悦,只是急忙解释道:“伯父,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长安虽然受了重伤,气息也极为微弱,但他的体内有一块上古神木,这神木生机磅礴,此刻正不断滋养着长安的身子,我相信只要假以时日,他定然可以恢复过来。”
又将酒葫芦递到了苏泰手中。
古方天这样的称呼,直接让方才经历过大悲大喜还有些木讷的苏泰,再次陷入了失神之中。
古方天打开葫芦,嗅了嗅自那葫芦中传来的酒香,脸上顿时露出陶醉之色,然后仰头豪饮一口。
“吉人自有天相?”苏泰闻言一阵苦笑,指着古羡君的鼻子便骂道:“什么他娘的吉人自有天相,我儿子连气都没了,你说吉人自有天相!”
屋外依旧下着小雪。
他只是知道自己的儿子似乎并没有死绝,至少还拥有活过来的可能,这让他冷静了几分,他看向古羡君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所言当真?”
这不探还好,一探之后,苏泰的身子便猛地跌坐在了地上,他顿时面如死灰,脸上的神情瞬间涣散了下来。
苏泰想不明白,所以他希望古方天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亲家……让羡君给长安清洗身子吧,我们出去呆一会。”古方天这时走了过来,他见苏泰的气色好了几分,便极为亲昵的拍着他的肩膀这般说道。
苏泰一脸焦急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