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为守护心中所想要守护的守护。
他若有所悟的抬起头看向夜空。
“古宁？”苏长安心头一惊，身子一动便从那窗户跃出，与古宁相对而站。
他的声音在那时也变得有些苦涩。
他除了哭着说几声不要死，在流血几滴眼泪，便什么也做不了。
“谢谢。”古宁颔首，终于是结束了这一场沉重又漫长的对话。
不能说对于苏沫即将成婚之事毫无所感，但更多却是发自内心的祝福。
不再会为了一个女孩的一个微笑而痴痴傻笑一天。
那屋外忽的乍起一道夜风，猛地吹开了他房前有些破旧的窗户，一道身影立在那里，同样冷着眸子看着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古宁与苏长安其实是一类人。
这般想着，他的心头忽然一动，似乎感受到了某些极为隐晦的灵力波动，他的身子蓦然站起，冷着眸子望向窗外。
“十年？”古宁闻言一笑。“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苏长安再次沉默。
“好人？好人？哈哈哈！”古宁发出一阵放肆的大笑，那笑声中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无奈。
“好人？”古宁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而那笑意渐渐漫开，随即覆盖了他的整个脸庞。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那力量之中包含着杀戮、愤怒、以及对于世界甚至生灵的绝望。
他们长大了。
苏长安看了古宁良久，他觉得夜幕中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个男人有些孤独。
“现在还是以往？”苏长安反问道，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古宁，眸子中尽失警惕之色。
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执念与背负，为此，他们都愿意付出一些在他们曾经看来无比重要的东西。
古宁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好人。”他这般说道。
可回到长门所发生的事情却多少让他有些心寒。
甚至苏长安能闻到在那时他周身涌动的阴冷气息愈发狂暴，因此，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他们背负着各自的背负，付出着各自的付出。
苏长安闻言一愣，他极为认真的看了这般的模样的古宁好一会之后，方才回答道：“好人……没有用。”
他忽的意识到。
这让他看起来有些癫狂，亦有些可怕。
“……”苏长安沉默，但眼中警惕的光芒显然已经回答了古宁这个问题。
倒不是因为不舍的苏沫。他确实喜欢过她，嗯，与其说是喜欢，不如说是儿时对于美好事物的一种憧憬罢了。
他的玉衡师叔祖曾经告诉过他对与错从来没有绝对的，是相对的。
一想到他周身阴冷的气息，他那日杀死余童二人狠厉的手段，以及几个月间飙升的修为，他的眉头不由再次皱了起来。
“长安，你也是个好人，那你能告诉好人有什么用吗？”
古宁有他想要守护的东西，为了这些东西，他做出了他的选择，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只要他看来是值得的，苏长安便没有立场去自责他些什么。
“长安，我们认识有多少年呢？”
“那便说说以前吧。”古宁苦涩的笑了笑。